他还肯收我?们的药材。”
小哥儿闻言,伤心的掬了把泪,道:“往后我?们家这药铺只怕是开不成了,你?们另寻间医馆药铺罢。”
“如何不开门了?前阵子我?夫郎牙疼,来拿了药,多?好使。”
小哥儿道:“我?师傅与那西城的孙员外家看诊也许久了,前阵儿他家小姐不适,同我?们药铺里拿了一味药,师傅与她交待了相克的药物,谁晓得小姐转头便从旁的药铺又取了克药,人吞了药没几个时辰就去了。”
“孙员外不依不挠,非说是我?们师傅医死了费小姐。进了衙门,打了官司,县公爷没判咱师傅的罪,可?费员外不认,寻了人日日在咱药铺外头闹事,衙差受了孙家的好,不管这事。”
“不明事理的人听了他们言,都来骂咱药铺医死人了,咱辩也辩不过费家那些不讲理的人,师傅教气得在床上躺几日了。我?这小心着去外头买些汤食菜果回去,伺候着师傅。”
康和听得眉头紧皱:“竟是有这样不讲理的人!”
小哥儿擦着泪:“他们在县里势大,哪里是我?们这般外乡来没根基,讨日子的平头老百姓能斗的。只待着把师傅的身子养起来,咱就离了这地儿去。”
康和问:“那是要搬去哪处?”
小哥儿摇头:“不知能去哪处,本便是外头逃难落脚在这地儿上的。
这些年?虽是经?营起了药铺,眼看着日子好了些,可?师傅医者仁心,不牟利,又好心许人赊欠,手头上也未攒得两个钱。”
“这铺子本是赁的,出了事,店东家便已是想给收回去了,我?们想久留也不得留。”
“郎君,我?不与你?多?说了,得去买了菜食回来照料着师傅。”
康和自没再留着人多?说,他与范景一道与这小哥儿打了掩护,教他好上大道。
“可?惜了这么好的大夫和药铺,我?上回来还见着人与他送鸡子答谢。”
康和心中感慨,想着这与他们在乡里受陈雨顺欺有甚差别,人在哪处,都少不得遇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