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喝着。
衡月看他喝得慢,以为他不喜欢,又叮嘱了一句“每天一瓶。”
林桁含着吸管,听话地应下:“嗯。”???
入夜,皎皎月色似清透水光流入客厅,照见一道朦胧倩影。
林桁晚上去洗手间,看见衡月蜷缩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着头在读杂志。
她身旁亮着盏小灯,看起来和白日里没什么区别,林桁以为她只是失眠,走近了问她:“你睡不着吗……”
一句话没说完,少年突然止了声,因为他发现衡月手里的杂志拿倒了。
林桁意识到什么,屈膝在沙发边蹲下来,抬头看向她的眼睛,果不其然,发现衡月的目光和梦游那晚一样,视线涣散,没有焦距。
林桁去完洗手间,出来后并没有回房睡觉,而是在衡月身边坐了下来。
他没说话,也没怎么动,就这么干坐着陪她,显然是打算等衡月安全回房后再回去睡觉。
林桁在手机上查了梦游症,虽然衡月同他说这并不危险,但在他看来,衡月梦游时并没有自主意识,谨防意外,看着她点总是好的。
况且手机里一搜出来的全是类似“可怕!一男子梦游时翻窗意外坠楼”和“十岁小孩梦游跑丢”之类的惊心标题,他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她被蚊子叮一下都难受,如果不小心磕着碰着了,怕是要皱眉疼上好几天。
万籁俱寂的夜里,两人间的气氛静谧又安稳,林桁看着她眼前一缕垂落的头发,明明知道她没有在读杂志,还是伸出手小心替她挽在了耳后。
盏盏明黄色小灯嵌在墙上,并不是一个适合看书的环境,林桁打开头顶的射灯,想了想,又把衡月手里的杂志拿起来,摆正了放回她手里。
指尖不小心蹭过她的手心,安静许久的人像是突然被人从睡梦中唤醒,衡月动了起来。
衡月将杂志放在腿上,目光缓慢地顺着林桁结实的手臂挪到他宽阔的肩膀,而后又继续往上,停在了他的耳垂处。
她伸出手,细长的手指擦过他耳旁的短发,如那夜一样,捏住了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