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喝了口。
黑框眼镜听话没听全,不知道衡月和短发女人口中被当作宠物养的小拖油瓶正是他身边默不作声的同事。
他听见林桁喝咖啡的声音,转过头,露出一副愤世嫉俗的表情:“你指定是个富二代,一杯咖啡一两个小时的工资,你也舍得就这么霍霍没了。”
林桁看着手机,含糊地“嗯”了一声,没告诉他这是衡月刚才帮他点的,怕刺激他。
林桁不太喝得惯黑咖啡,他口味清淡,衡月就给他点了杯甜的。
黑框眼镜神色迷离地看着衡月和短发女人,不知道在幻想些什么。
忽然,他看见衡月若有所思地拿起手机,对着手机发了条语音:“乖仔,姐姐把你当宠物养,你会生气吗?”
那边手机还没放下,眼镜就听见林桁围裙兜里的手机振了两下,林桁掏出手机点开微信,语音自动播放,眼镜便听见才听过的话又在他耳边近距离地重复了一遍。
眼镜登时露出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他瞠目结舌地看着林桁,忽然就反应过来为什么衡月每天都到咖啡馆里坐上一段时间,又为什么指定他的同事每天做一杯咖啡。
他眯起眼睛面色不善地盯着林桁,一副“你背叛了组织”的表情。
嫉妒使人面目扭曲,他咬牙切齿道:“好你个林桁,看起来安分朴实,没想到竟然是敌军的卧底。”
林桁“咳”了一声,欲盖弥彰地背着眼镜转过了身。
他脸上一贯没什么表情,但耳根却在这冷气十足的空调房里升温充血。
他没发语音,打字回了衡月:没有,不生气。
没生气的林桁回去就干了件让衡月动真火的事,不算什么大事,甚至单独拎出来看十分平常,但这事坏就坏在被衡月知道了。
起因是林桁在一个笔记本上记下了一笔账。
那是一个足有两厘米厚的硬纸壳笔记本,是文具店最常见的类型,价格实惠且足够厚。
林桁已经在本子里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半本的账。
他记账的时候似乎没想让衡月知道,起码这事他做得并不明目张胆,因为这天晚上他是在衡月去洗澡的时候掏出的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