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灵和沈书远也走了进来。

两人站在一旁,沈玉灵跟着哭,沈书远一个大男人也默默红了眼。

哭了好久好久。

两人心中的悲痛和难过,随着泪水都流了干净。

柳氏先放开柳岁岁,一双泪眼将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过,这才放下心来。

“除了瘦了些,其他倒还好。”

“我没事。”柳岁岁心疼地看着瘦得不成样子的姑母,“您别难过,他不值得您这么为他伤心……”

“唉!”柳氏深深叹息,“岁岁啊,打死我都想不通,他为何要那么做?”

柳岁岁轻轻摇头,她也不懂。

“我一直很担心父亲的事会连累到您和表哥灵姐儿,但后来听四爷说,此事于你们无碍,我这才放下心来。”

她紧紧握着柳氏的手,“您不要难过,他至死都没悔悟,心里只有他自已的荣华富贵和春秋大梦。”

“而且您知道吗?他在外面早已有了家室,我还有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同父异母的姐姐。”

此话一出,屋子里另外三人都惊呆了。

柳氏更是睁大了双眼:“你……说的可是真的?”

第216章 真的不值当

柳氏久久不能从柳昭墉的事里回过神来。

她以为他只是假死脱身而已,没想到竟如此……荒谬。

柳岁岁趁机劝她:“姑母,他心里只有他自已,他太自私了,但凡考虑到您半分,也不会跑去御龙山当逆贼。”

“您不要再为他难过伤心,他那样的人,真的不值当!”

柳氏重重叹息一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柳岁岁又问:“姑父他有没有因为父亲的事怪过您?”

柳氏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但她极力克制着泪水,轻轻摇头:“没有,你别担心。”

她如此模样,柳岁岁哪里会信?

心里难受,却又无可奈何。

但当务之急还是要治好柳氏的病,她开始替她号脉,然后开了药方递给浓玉,让她按照方子抓药煎药。

躺在床上的柳氏,见她有条不紊地安排事宜,心里一阵阵酸楚。

不过才分开三个月,她又成熟了许多。

趁柳岁岁还没给她扎针,柳氏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你及笄不在我身边,等我病好,我再给你补一次。”

“您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先把身体养好,至于及笄,我真的不在乎,只要大家都健康地平安地活着,比什么都强。”

柳氏红了眼眶,轻轻点了点头。

扎针的时候她睡着了。

柳岁岁下完针,一直陪在床边。

中间沈书远有事出去了,沈玉灵陪着她一起,两人轻声聊着天。

“表哥春闱如何?”她问沈玉灵。

提起哥哥,沈玉灵心情好了几分:“哥哥虽说没进榜首,但在进土前二十,他进了翰林院,当了七品编修。”

柳岁岁也很开心。

“太好了,我就知道表哥一定能行。”她想起一人来。

于是问:“你可知状元郎是谁?”

“知道啊。”沈玉灵想了想,“我当时听哥哥他们说过好几次,姓江,叫什么名字我忘了,他考得很好,被皇上点了状元郎,听说长得还挺俊俏,不过那天我没赶上,二姐姐和三姐姐去看状元游街根本不叫我,害得我起晚了。”

姓江?

那就是江时了。

柳岁岁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江时成了状元郎,那真的太好了。

说到‘二姐姐三姐姐’,沈玉灵兴奋地凑到柳岁岁跟前,小声说:“二姐姐和章家的亲事黄了。”

“章家?”柳岁岁一时没想起来。

“章太傅嫡孙章昱,他此次春闱高中得了探花,当时二姐姐可高兴了,大伯母更是逢人便说章昱的好,原以为亲事板上钉钉,可谁知章家竟扭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