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高扬起的笑那么刺眼,和当初那么阻止宋若棠工作的人天差地别。

“你的责任就是教育好孩子,这是你一个家庭煮归唯一能做的,别天天想着抛头露面!”

愣神间,司老夫人走了进来,剜了宋若棠一眼。

她静静接受各种目光,安静待着。

可随救护车赶来,司老夫人被推下楼梯的事瞬间传播开来,而宋若棠却第一个被抓了起来。

“不是我,我压根没做过!”

人群中,司砚舟被几个人按着才忍住怒气。

“有人证亲眼看见你匆匆离开的背影,而且小涵那孩子也在楼梯那捡到你的耳坠,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

宋若棠对上店员闪躲的目光,直直看向司涵,他一副难过表情却没有流一滴泪。

苏月也在此时站出来,似是而非说了一句话。

“上次司奶奶打了宋小姐,她该不会是因此报复吧!”

话音刚落,所有人目光也变了,连作案动机都有了,无疑宋若棠就是凶手。

她怔怔看着爱了两辈子的男人,彻底转过头去,心口抽疼得说不出一句话。

宋若棠被关了三天,也被折磨了三天。

小到罚跪,扇巴掌,大到踹肚子用针扎胳膊,都是不见痕迹的手段。

最后被放出去的时候,司砚舟搂着苏月站在警局门口。

男人见她麻木冰冷的眼神,心里像被猫挠了一下,不上不下。

“宋若棠,冷着脸给谁看呢?先前弄错了,奶奶醒来说不是你推的,你为什么不多解释几句?”

宋若棠扑哧笑出声,解释?他们给了一个病人解释的机会吗?

“司砚舟,你知道我这三天过的什么日子吗?”

“好日子呗!你是我妻子,我吩咐过好吃好喝都供着你,你就当来警局体验一次。”

7

宋若棠捂住心口,看向苏月立即岔开话题,苦笑着剧烈咳嗽起来,甚至没有力气揭穿。

好日子?司砚舟,原来你也会被人耍得团团转,真是期待你知道真相那天。

离开前的倒数第二天,宋若棠提前以旅游的名义把父母送出国,正当她准备回别墅时,却接到母亲的求救电话。

“棠棠,司砚舟要拿走你爸爸的肾,说是苏月想备孕吃错药了,现在急性肾损伤,你爸爸的肾是最匹配的啊!”

宋若亲仿佛被雷霹中,浑身僵硬,许久残存的理智让她不顾一切冲向医院,却被拦住。

“夫人,司总说了只是换个肾,死不了人的。您放心,司总答应,他承诺不会有其他孩子出生影响涵少爷......”

宋若棠低声苦笑出来,换作从前,她或许会答应。

可如今手术室里的是她父亲啊!那个从小护着她长大的人,那个从小教司砚舟弹钢琴的伯父。

“司砚舟,我求你了,你拿我的肾行不行,我爸六十岁了换不了的,你别这么残忍好不好?”

直到宋若棠嗓子喊哑,甚至不知道磕了多少个头时,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出现,声音低沉。

“迟了,你应该还记得之前地震时你欠我一条命,就当伯父替你还了恩情。”

他说着声音有点发软,“我也会尽量避免你和月月见面,减少矛盾。只是一个肾,我们不离婚,甚至我会给你司夫人的体面,知足吧。”

宋若棠浑身力气仿佛被抽干,像是第一次认识司砚舟。

脑海里只有那天出警局时苏月露出的平安福,也是十五岁的她去寺庙跪了三天求来的。

那时的她只求司砚舟早日可以像普通人般交流沟通,可以被家族重视,可以事业有成。

如今二十八岁的她对这个男人只剩绝望。

眼见宋若棠不哭不闹,只是磕着头,一遍遍求着菩萨保佑。

司砚舟说不出的烦燥,他摘了眼镜,温润的眼晴凌厉几分。

“宋若棠,你知道我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