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像不在意般,摸着司涵的头。

父子俩对视,好像都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

“爸爸,等你出院我们也离开这里好吗?我一待在家里就会想到妈妈对我的好......”

“好,我们过我们的生活。但那生活可能不富有,你可以接受吗?”

司涵连忙点头如捣蒜,彼此默契的不再提那个让他们牵肠挂肚的名字。

离开京市前,司砚舟将司家安排好后,在离开前做了最后三件事。

一是开了新闻发布会澄清他所做过的事,同时也向宋若棠道歉。

面对媒体的各种议论和猜测,司砚舟身形瘦削地站在中央,修长的手指上依旧戴着婚戒,那枚唯一能证明他和宋若棠相爱的珍宝。

“我常想,世俗上大家喜欢我无外于颜值,才华,甚至是我身上的各种标签光环。但有一个人不是,她在我连说话都结巴的落魄时期,像太阳温暖了我,我却不知道珍惜,甚至伤害了她和她的家人。对不起,我只希望你接下来的人生顺遂安康,棠棠,我愿意用自己还剩的名声去成全你。

二是他亲自求了开光的珠串并调香送到宋若棠面前,求她不做噩梦,不困于过往,只向于未来。

三是他参加了宋若棠和江庭桉的订婚宴。

按理说,司砚舟来是极其不合适,可司砚舟下跪真心保证他会祝福她。

“罢了。棠棠,这次就信他一次,现场那么多保镖,他总不可能把你劫走!”

宋若棠的心这才安定,她终于穿上人生第一条婚纱,哪怕它款式并不复杂。

“这江家未来儿媳妇可真漂亮,和江少真是配!”

“就是,前夫司少,不,现在司家垮了,司砚舟竟然还敢带着孩子来?

司砚舟静静听着,看向满眼绝望的司涵,他当然知道他没有妈妈了,可是他觉得一切都是命运。

“走吧,我们该过我们的生活。”

教堂外的大雨遮盖住宋若棠视线,她看着那两个曾是她生命最重要的两人离去,没有悲伤,只有喜悦。

她转身吻上江庭桉,命运弄人,幸好,她找到了爱她的人,他们会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