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是车祸手术留下的疤,这是我被苏月买通的人欺负留下的瘢痕。

我也想忘,可是我去国外的第一个月甚至都能梦见手术室的血。”

宋若棠嘶哑着嗓子,讽刺地指着各处的疤痕,目光冰冷仿佛将人溺死在寒霜中。

“其实我本来只是想带着我父母走的,毕竟我曾经那么爱你,可命运弄人,我却从不后悔。”

司砚舟脸色惨白如纸,猩红的眼里只剩悲凉。

他又一次跪下,甚至主动磕头,

“我,对不起,棠棠,我最近想到了从前的很多事,那时我和别人交流很困难,只有你愿意辞辛苦的教我,我记得你替我教训那些欺负我的二代,我一直都记得,和苏月的事是我糊涂。她欺负你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

司砚舟低垂着眼,指甲甚至陷进掌心,血肉模糊。

他没有曾经面对宋若棠的高傲,只是恳求。

“那你说,我该怎么弥补我犯的错呢?”

宋若棠示意保镖拖着他来到宋父的墓地,这里不是多名贵的墓地,但有一点,依山傍水适合长眠。

“司砚舟,如果你想道歉,在这跪三天三夜。”

她毫不留情走开,不远处江庭桉向她走来,怀中却抱着司涵。

“妈妈,爸爸他......”

“闭嘴,那是他自愿跪的,至于你,我也有话对你说。”

司涵点头想拉宋若棠衣角却被避开,

“我是生了你,曾经也想过要当一个好妈妈,那七年我燃烧自己,为那个家付出地问心无愧。如今我有我自己的生活,而你只会让我想起那些痛苦。

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可以衣食无忧,但是司涵,人都要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这也是我教给你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道理。”

司涵崩溃大哭,“妈妈,我错了,别不要我......”

身后司砚舟的人将他紧紧拦住,而宋若棠大步向前,奔向她下一个目的地。

车上,江庭桉和宋若棠十指紧握,后者眼里却没有想相中那么开心。

“怎么了,谁惹我们宋总不开心了?我第一时间......”

“行了,我只是觉得让司家倒了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其实,司老夫人也来找过我,甚至我和司砚舟的公共朋友也打来电话。

我最后去问了我妈妈,她说我做的很好,司砚舟有罪,,我可以惩罚他,但不能变成和他一样的人。更何况,我的未来还有你和小蝶,待我做完最后一件事,我们就离开吧。”

22

江庭桉眼含热泪点头,大学时的怯懦和错过,一年的主动和扶持,其实宋若棠从来没有变。

京市最大的女子监狱里,苏月正麻木地踩着缝纫机,她进来一年却像老了十岁,整个人精气神彻底垮了。

“1052号,有人探监。”

苏月震惊抬起头,谁来看她了?在看到来的人是宋若棠,她大喊大叫,眼里满是愤恨!

“你竟然又回来了,原谅那父子俩了吗?”

“与你无关,我来是要拿回属于我父亲的肾,你用那么久,也该还了!”

苏月瞪大眼,

“你不能这样,宋若棠你这个贱人别碰我,你爸又不是我害的......”

宋若棠点着头,“是,吩咐命令的人是司砚舟,可受益的人是你。你算不上无辜。但我也不会让你死的,毕竟活着比死更痛苦!”

宋若棠唇角带笑,慢悠悠转身,她看着手下的医疗团队人员进进出出,眼眶更是酸涩。

爸,您的肾更应该给需要的人,请相信我的选择。

“傅总,这颗肾该怎么处理?”

“送到京市人民医院,那里正好有个尿毒症的患者,也算积德。

许久,苏月被推出来,戴着呼吸机处于昏迷。

宋若棠冷冷扫了一眼就离开,扑向门口早已等候多时的江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