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推门进来的时候，沈若柠瞥了他一眼，继续工作。

季礼也不打扰她，靠在落地窗看着她忙碌工作。

沈若柠终于结束的时候，他低笑出声。

“挺好的。”

“嗯？”

她没被谢墨珩影响，挺好的。

季礼也没解释，走过去抱住她，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

“沈若柠，我爱你。”

沈若柠挑眉，已经数不清这三个字他说的是第几次，她依旧没做回应。

她和季礼没有正式地开始过，但不太明朗的关系一直延续了四年，她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对他生理性喜欢。

“季礼。”

季礼抬起头。

沈若柠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我们要不结个婚吧？”

季礼愣住了，向来沉稳的人，茫然无措。

“我怀孕了，我的孩子不能是私生子，等孩子出生我们离个婚也行。”

沈若柠条理清晰，“你是孩子父亲，我优先问你，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另外找......”

“愿意，我们也不会离婚。”

季礼握住她的手，眼角微微发红。

沈若柠看着他的眼睛，“我不爱你，或者说没那么爱你。”

“没关系，你只要爱你自己，我会来爱你。”季礼毫不迟疑。

一瞬间，涟漪荡漾过心头。

沈若柠笑了起来。

她以为她永远不会再有孩子，但上天总算眷顾她一次，她想要把她没得到过的爱，通通给她的孩子。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她也会回馈给季礼同样的爱意。

也或许不会。

但再活一次的沈若柠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

她最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