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谢墨珩瞬时激动，“我没图她别的东西，我只是想要......”

季礼笑了，“那就是想挽回她？可你凭什么？”

“你是个外人，你不知道我和若柠的过去，我们在一起......”

季礼打断了他，“结婚三年，她流产七次，你每天都会给她泡一杯牛奶，流产药就放在牛奶里。”

谢墨珩浑身僵硬。

“她自责抑郁三年，而她每次做完流产手术时，你怕沈星瑶难过忙着哄她开心。”

“对了，你还给她的孩子取名谢思瑶，强行移植她的肝脏，去救虐待她的养父。”

“另外，你曾经拿她去换绑匪手里的沈星瑶。”

季礼语气平静，可每说一句，谢墨珩的脸就白上一分。

到最后，浑身发抖。

“谢先生，你怎么有脸要挽回她的？你应该缩在不见光的阴沟里，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她面前，免得她想起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影响她的心情。”

谢墨珩攥着手，强撑着说道：“你的想法不能代表她的，我承认我过去所有的错误，我会用一辈子去弥补她。”

季礼眉骨微挑，笑了。

他甚至不用太刻薄的言语，就已经将态度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笑谢墨珩，不自量力。

谢墨珩“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失陪。”

季礼自顾自地说道：“若柠接受采访时被问过感情经历，可她一次都没有提过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谢墨珩脚下顿住。

“刚好，我替你问过。”

季礼将手机往前一推，打开某一段录音。

第21章 21

“有必要吗？这个社会对女性总是苛刻的，我几乎不想也猜得到外界会对我怎么评价，哪怕我是那段婚姻的受害者。”

“他们会说，她能力卓越，可惜遇人不淑。”

“她能设计最好的作品，却经营不好一段感情。”

“她样样都好，可惜还是不被爱。”

“更重要的是，我实在不太愿意让谢墨珩这个人，成为我一辈子都抹不去的污点。”

“说真的，挺恶心。”

录音最后的三个字，如尖刀捅进谢墨珩的心脏。

他双手发抖，差点连站都站不住。

“我......我想见见她，如果她......她拒绝我，我就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

“谢先生。”

季礼笑着，只是眼底始终不染半点笑意。

“五年前，若柠抑郁反复，自杀了七次。她能活得像今天这么漂亮生动，少了一点的运气都不行。”

“现在，你还要见她吗？”

谢墨珩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但他知道，此生他再也没有资格出现在沈若柠面前。

手机铃声响了，是沈母打过来的。

“你见到她了吗？她是若柠对不对？”

谢墨珩胃里又传来一阵尖锐猛烈的疼痛，他蜷缩着身体蹲在陌生的街头，眼泪砸了下来。

“谢墨珩，你说话！我马上买机票去找若柠，我......”

谢墨珩惨笑出声。

“她最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不要她。”

“而现在，她早就过了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觉得，她还会要你们吗？”

话筒里一阵沉默。

谢墨珩没再说话，挂断了电话。

手机震动了下，是之前胃病发作医院做的病理结果。

......胃癌晚期。

谢墨珩怔怔地盯着那四个字看了一会，突然笑了。

还好，沈若柠不要他了。

*

顶楼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