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苍白皮肤透着病态。

虚弱的身体微微晃动,随即无力地扑向地面,他伸手在空中虚虚抓了一把,却什么都抓不到,他身边空无一物。

他狼狈地落在地上,胃里本就抽着疼,摔倒在地上,脆弱的胃腹贴着冰冷的地面,寒气入体,更是剧烈地痉挛了起来,他身子猛地一抽,喉间溢出痛极的低吟,蜷缩了起来,额上冷汗簌簌,腰身紧绷着弯下去,压在胃腹的手按得愈发用力,两片肩胛骨尖锐地顶出来,刀片似的。

抬手捂住唇,剧烈地干呕。

明明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吐过一场,此时胃里空空如也,反胃感却仍旧一阵一阵地往上涌。

他在昏厥边缘挣扎着,苍白薄唇张合两下,气息愈发微弱,面色已经完全惨白一片,浓长睫羽颤了两下,还是无力地垂落下去。

直到,他在昏沉间,隐隐听到些许水声。须臾,便感觉身子微微一晃,被人揽入了怀里。他的身体已很熟悉这个怀抱,温暖的气息轻轻包裹着他,整个人被包裹在暖融融的日光里。

然后有杯子凑上他的唇,干涸苍白的唇被温暖的液体润泽,舌尖尝到甜味。

沈却终于攒出些力气,指尖轻颤,慢慢睁开了眼。眸中一片水光荡漾,满是茫然之色,喉咙轻咽,将满溢口腔的液体都咽了下去。

入喉的蜂蜜水堪堪压过了酸涩的反胃感。

他的手暗暗攥住顾烟容一片衣角,手指细长,白得近乎透明,像是沾染层层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