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哑的。

顾烟容摸了摸桌子上的水杯,已经凉了。她扶人坐好,起身,又换了杯温水过来。

沈却离开她的怀抱,整个人都显得无力支撑,软趴趴仰靠在沙发里,冷白的颈间湿漉漉的,在光下尤为显眼。

她走过去,把人重又拢进怀里,举着杯子碰了碰他的嘴。

沈却接过杯子,却只是勉强润湿了干燥的唇瓣。

他喉间急促吞咽,半晌才开口:“不能喝,会吐……”

眼尾被刺激得发红,瞧着可怜巴巴的。

顾烟容也就没再让他喝。本来也只是见他吐得太厉害,想让他补点水,现在这样,勉强喝进去的话,恐怕会吐的更厉害,反而得不偿失。她试探着将手贴上他胃脘,轻轻捋着。

过了会儿,虽然脸上还是不见血色,烧好歹是退下来了。

顾烟容稍稍安心。

她找出家居服让他换上。

只是沈却病了这么一场,瘦了许多,穿着已经不合身了,原本就是宽松的款式,现在穿着竟然有几分弱不胜衣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