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着抽动,顾烟容的手覆上他上腹,却根本不敢给他揉,随着干呕,那里不断起伏着。
突然,他被呛得咳起来,身子颤抖着,像风中瑟缩的叶子,顾烟容一只手抱他,轻轻帮他拍背,触手是嶙峋的脊骨,几乎让人不敢用力。
沈却咳的愈发厉害,站立不住,整个人都靠进顾烟容怀里,双腿失力发软。
顾烟容笼着他清瘦的腰,见他又咳又呕得停不下,甚至隐隐有喘息不过来的趋势,只好一只手搀着他让他借力,另一只手为他抚胸:“忍一忍,这样太伤胃了。”
沈却靠着她,眸中水光破碎,狼狈不堪地咬住下唇,极力隐忍。
整个人蜷靠在顾烟容怀里,喉间极力吞咽,忍得十分辛苦,冷汗一个劲地往外冒,连呼吸都是破碎的,睫毛微垂,生理性的眼泪将浓密漆黑的眼睫浸得一片湿润,看着可怜极了。
忍过这一阵,他整个人便虚软下来,连眼神都有些涣散,微微张着嘴喘息,失却血色的下唇还印着齿痕。
顾烟容给人清理干净,就扶着他回到座位,还往他嘴里塞了颗糖。
沈却仍是恹恹地垂着眼睛,瘦削的侧脸被那颗糖顶得微微鼓出来,倒是有点可爱。
很快有空姐过来询问。
沈却折腾了这一遭,已经疲惫得面色苍白,没什么精力了。好在胃里勉强平复下来。
顾烟容对着空姐摇摇头,说没事。
沈却靠着她,很快就沉沉睡着了。
睫羽垂落,他额上还有些薄薄冷汗,被顾烟容轻轻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