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地看着沈思宁,一巴掌猛地扇过来,十足十的力道让沈思宁瘫软在地。
“这是惩罚,宁宁,我倒要看看你长不长记性。”
闻时砚边收回手边牵起乔若薇,语气仿如淬了冰般冷冽,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要去国外谈业务,这一个月你闭门思过,不许再闹了。”
闻时砚甚至都没看沈思宁一眼就揽着乔若薇离开,自然没注意到沈思宁绝望的眼神。
沈思宁看着镜中清晰的五指印,露出个心酸的笑。
曾经连骂她都舍不得的男人竟然为了别的女人打了她,她还闹什么呢?
她目送着闻时砚的身影消失在医院走廊,沉默地离开医院。
取回寄放在福利院的行李,沈思宁毫不犹豫地奔向机场。
偌大的候机大厅内,她一眼就注意到亲昵的闻时砚和乔若薇,内心却一片平静。
亲眼看着二人登上前往沪市的飞机后,沈思宁露出个轻松的笑。
闻时砚,永别了。
9
一落地,乔若薇就缠着闻时砚去各大商场,几乎包揽了整个专柜的奢侈品。
看着乔若薇在镜子前比划着裙子的模样,闻时砚的指尖微微发颤。
恍惚间他想起了沈思宁笑着向他展示裙子的一幕,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满脸落寞的模样。
原来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陪她逛街了。
思索的时候乔若薇主动搂上他的脖子,佯装生气地夺走他的手机,
“时砚,现在是陪我挑敬酒服的时间,不允许分心。”
闻时砚点点头,亲自替乔若薇选定了一件淡蓝色的一字肩礼服。
乔若薇不满地撇撇嘴,最后不情不愿地将更为中意的玫瑰红礼服脱了下来。
沙发上的闻时砚心里莫名地轻松,私心里他不想让乔若薇穿着与沈思宁相同款式的敬酒服。
他给沈思宁的都要独一无二。
婚礼当天,圈子里不少人和媒体先后到场,纷纷送上礼物。
原本还为没穿上喜欢的敬酒服而生气的乔若薇顿时高兴起来,眼神中满是得意。
礼乐声响,乔若薇一步步地走向舞台中央的闻时砚,脸上笑意更浓。
她在圈子里摸爬滚打几年,把那些男人当作跳板才引起闻时砚的注意进而走到闻时砚身边。
沈思宁和闻时砚有十几年的情分又如何,如今她才是万众瞩目的闻太太。
乔若薇不知道的是,对面的闻时砚看到一身婚纱的她却心神不宁。
婚礼的誓言仍在耳边回响,而他却瞒着沈思宁悄悄给了乔若薇一场婚礼。
万一沈思宁知道了......
不,闻时砚几乎下意识地否定了自己的猜想,眸中划过一丝笃定。
如今他早已不是那个无权无势的毛头小子,他站在权力和财富的巅峰。
他不想让沈思宁知道的事她就一定不会知道。
想到这,闻时砚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主动牵着乔若薇的手给她戴上了戒指。
在礼炮和欢呼声中,闻时砚和乔若薇被推攘着进了房间。
门一关上,在乔若薇若有若无的撩拨下,闻时砚很快方寸大乱。
除了醉酒的一次,乔若薇死活都不愿让他做到最后一步,如今他倒是再次如偿所愿。
房间的烛火燃烧了一整夜,闻时砚满脸餍足地走出卧室,回复起手机的消息。
清一色的恭维祝福,唯独置顶的沈思宁对话框异常的安静。
他烦躁地点开,发现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一次他逼着她去福利院道歉的场景。
他忍不住翻看先前的聊天记录,才发现他和沈思宁不仅聊天次数减少语气也更冰冷。
他越看脸色越来越沉,身后的乔若薇主动揽住他的肩膀。
“时砚,怎么不再睡会,今天是我们新婚第一天呢。”
闻时砚胡乱应了句,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