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冉哆嗦了一下,她睁开汗湿的眼,眼角的泪倏然滑落。
“云冉,你不专心。”
姜云冉恍惚看着他,一言不发。
景华琰低下头,在她眼皮之上啄吻。
一边温柔,一边火热。
这架子床是姜云冉原来的那一个,没有拔步床结实稳重,此刻姜云冉恍惚之间,感觉听到了吱嘎声。
真是……
真是还不如在丹若殿。
这里里外外都是她的宫人,感觉更羞赧了。
姜云冉伸手推了他的胸膛。
结果汗水湿滑,她的手一下子滑到了腹肌上。
棱角分明,薄肌紧绷。
姜云冉:“……”
姜云冉眨了一下眼睛,又摸了一下。
景华琰无奈笑了。
汗水滴落,在锦被上氤氲出大朵的牡丹花。
他重新夺取了女子的呼吸,让她只能跟着自己在滔天巨浪里摇曳。
不能分心,只能想他。
景华琰的手寻到她的手指,一根根展开,在她指缝里驻足。
十指相扣,温热的手心紧贴。
“美人娘娘今日可满意?”
景华琰的吻下落,在之前的咬痕上,重新咬了一口。
有点疼,有点麻。
姜云冉微微偏过头,目光透过水雾,茫然落到景华琰的英俊面容上。
她回握住他的手:“满意的,很满意,陛下真乃人中龙凤。”
她迫不及待:“陛下,我困了。”
景华琰低笑一声,表里不一:“困了便睡。”
架子床觉得自己要散架了,简直不堪重负。
“那朕再额外赠送小礼,包君满意。”
第99章 他们早就暗通款曲,亲密往来超过一年。
冬日的玉京寒冷刺骨。
从北陌吹来的风裹挟着冰凌, 刺得人脸颊生疼。
若穿着单薄,冷风一吹就遍体生寒。
刚一入冬,玉京的柴火和木炭就涨了价。
百姓们一早就烧起了火炉, 好熬过漫漫长夜, 每逢清晨, 巷口都能看到成堆的煤渣。
而在贫困上挣扎的人们,会把这些捡回家去, 筛出未燃尽的煤渣以供燃烧。
位于香樟巷的阮府自不用考虑这些,即便是下人房中, 冬日也是温暖宜人的。
一大早,阮家就忙碌起来。
下人们收拾马车,婆子们整理夫人要带入宫的体己, 贴身女仆们伺候廖夫人洗漱更衣, 一个个垂眸敛眉,恭敬又乖顺。
今日休朝,此刻阮忠良尚且还在家中。
他一贯早起, 此刻已经在院中打完一套五禽戏,回房洗脸。
见廖夫人上妆, 就温和笑道:“夫人此去定要好生劝诫娘娘。”
廖淑妍透过铜镜瞧他, 目光在妆镜中模糊不清。
“是,老爷,”廖淑妍说,“您放心便好。”
夫妻两人四目相对, 一切尽在不言中。
此刻邢姑姑从外间进来, 对两人行礼。
阮忠良才温言道:“邢姑姑辛苦了, 你的功劳,我都记在心里。”
邢姑姑连忙说不敢当。
阮忠良笑了一下, 依旧很平和。
“你家中上下都尽心尽力,你在宫中又勤勤恳恳,我心中是很感谢的,”阮忠良端起茶盏,润了润口,“娘娘被我们宠坏了,性格有些活泼,还得姑姑多加劝导,毕竟夫人也不能常伴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