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容貌衰败到毫无美人模样,连残酷无情的裴胤眼角余光都求不到。

更别说。

替裴观若求情了。

裴以稀又说:“陈宝翠,你要是不狠狠鞭打裴观若到让大家都满意,我只好划破她的美人脸,一日一刀,从眉心开始,怎么样?”

陈宝翠趴在地上,憔悴的脸上瞬间只剩绝望的惨白。

裴胤默许,而裴以稀生性心狠手辣又是无差别仇视着家族里的每一个私生子女,跟裴观若更是积怨已久,她逮住机会,就更不可能轻易放过。

连续半周。

白天时,裴观若被关在昏天暗地的黑屋里,不许任何人探视。

关到天黑,在拖到灯火通明的大厅鞭打一顿,之后就给她面前,丢一?*? 部手机。

林稚水会准时给她打通电话。

往往这时候,裴观若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将满是血痕的脸藏在纯黑的阴影中,尽量在笑,一直轻轻的笑:“我母亲,病的厉害……”

是的,打完她第一次,陈宝翠就直接病倒了。

裴以稀就让那些人身彻底被禁锢在后院一小方块阁楼地方的女人轮流来代替。而裴观若内心很清楚,自己是逃不出去了。

她会死,将会成为裴家这块土壤上的肥料。

裴以稀就是冲着她这条命去折磨的,先摧毁意志,再让她这副伤痕累累的身体重病难治而亡……等下次。

裴观若有点可惜的想,林稚水在相隔千山万水遥远距离的宁家再度听到她消息时,应该就是裴家对外界发的一通无伤大雅的死讯了。

很可惜。

她本来是想等,等彻底恢复自由,再清清白白的,跟林稚水道谢的。

脑海中的思绪渐渐快陷入昏暗,为了不睡,裴观若用染血的指尖掐住自己伤口,疼痛似她清醒几分,气息竭尽地平平:“稚水,谢谢你。”

林稚水声音如透明水波,从手机流动出:“谢我什么?”

裴观若还在笑:“想谢谢你。”

“那当面谢吧。”林稚水此刻窝在沙发,被一盏暖黄色灯光浅浅照明着膝盖处的平板,她在查阅宁商羽近期的严格保密行程,逐渐地,从里翻出了三日后有一条应酬性质的晚餐是可以换人去的。

林稚水把晚餐时间改成了前往深城,又对着手机说:“我带宁商羽回港区林家一趟,顺道路过你家,见面吃个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