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尾酸涩了起来。
那指尖轻轻地把他凌乱的漆黑短发向后拢,完整地露出眉眼,清晰地感知着,有种贪婪正在溢出。
但是没关系,她都会盛住,主动仰起脑袋,唇往上印了一下:“无论老爷子在你和宁惟羽之间做出什么选择,我会永远永远选择你。”
宁商羽很久才从喉咙滚出“嗯”的一声,在真丝被褥因为动作,悄然无声地滑下时,露出的背部线条流畅而有力,猛地,力量感强烈地顶到了最柔软,又润的地方。
之后,他就伏在了她身上,压抑着不平稳的气息,在贪恋着她的美妙。
夜色渐深,整个世界只剩两人的心跳声,就这般过了许久。
宁商羽幽暗的眼神重新注视起了乌黑发丝散在枕头上,额头沾着细密汗珠的林稚水,俯首逼近,虽依然透着锋芒狂张的压迫气息,却没有伤及她一分的意图。
林稚水慢了几秒才意识到,宁商羽在吻自己,那种极致亲昵的吻法,用来安抚他暴躁的魂魄一样,从很深重地往里顶,到逐渐地磨过她嫩嫩的唇角,说:“回家了。”
回家了。
这低低沉沉的三个字让林稚水心尖被最细密的针扎着,瞬间酸软一片,配合地主动环紧了他,不再只是被动承受,难以克制地想更近点儿,小声地吐气:“宁惟羽想跟你争什么?”
步入主题。
宁商羽没有隐瞒她:“收购舟隆港口的项目。”
“这个项目……”林稚水转念便意识到老宅那边的意味颇深态度,多半是选择了让宁商羽拱手让人的,她在彼此亲吻的间隙里,若有所思问:“你会让吗?”
床垫轻轻震了震,是宁商羽开始极其缓慢的动作起来,语调依旧傲慢却不带丝毫家族感情地说:“让?权力要靠博取同情获取,这跟天生残废了有什么区别,宁惟羽想要坐那把椅子,一瘸一拐被扶上位,可不能。”
宁商羽受的教育理念中,所渴望之物,便去不择手段的争取到手,但是要用眼泪来软磨硬泡才能得到,那才是真正耻辱。
宁徽诏愧对于宁惟羽年幼时孤苦无依的度过了一段跟野猫抢食的屈辱生活。
那是他到了古稀之年,被心中数年执念蒙蔽了神智所致,才会妄想用权力,来弥补宁惟羽丧母的内疚情感。
宁商羽倨傲的俊美面目下是冰冷的,享受了片刻林稚水这副柔软圣洁的身子带来的美妙后,他将巨浪,毫厘未撤,又俯在她耳畔道:“善善。”
林稚水极轻极轻嗯了声。
宁商羽本性展露在她身上,毫不掩饰野心:“送你一份礼物。”
林稚水唇微张,却问不出什么礼物了。
宁商羽太会攻城略地,况且也不知他那三倍冲击力的药效何时减退,是不是也要像之前一样,长长久久维持一个月。
他试过全部,就不再浅尝辄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