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拇指发狠地磨了下那柔韧的细胳膊,烙下指印,这才转身离去。
走路向来雷厉风行的男人,此时的步履越发急促,仓促间更显得潦倒。
黎雅柔顾不得吃痛,眉心紧蹙,庄綦廷以前也闹过,狠过,但只要在人前,他都是体面沉稳,八风不动地,今天却隐隐透着疯,秩序都失控了。
黎雅柔呼出气息,看向这个被强行塞过来的礼物,是只寸来宽的钻石手镯。
寻常手镯镶嵌一圈满钻已是豪奢,这只足足镶了四排,其中一排是木佐绿色的哥伦比亚祖母绿,颗颗绚丽璀璨,闪烁耀眼。这种等级的珠宝,至少提前半年预定。
千万的珠宝用保险柜装着都不为奇,被男人直接从西装兜里掏出来,还带着他的体温。倒是符合他的风格。
当年他求婚也是直接从西装里掏出戒指,连个盒子都没有,那戒指在二十多年前就高达近六千万。
黎雅柔略过心底那些不愿对任何人说出口的幽微情绪,把手镯递给梁司介。
“和婚戒放在一起,收进保险柜。”她暂时不想戴。
“是,夫人。”梁司介谨慎地把手镯放进西装内侧。
黎雅柔温声,“他刚才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他最近……估计鬼上身了,有我在,他不敢动你。”
梁司介笑了起来,那颗泪痣也染上笑意,“谢谢夫人护着我。我不会往心里去。于我而言,只有夫人的话才能进到我的耳朵里。”
他不敢过分盯着黎雅柔看,视线投向暗处,毫不在意地想着,狗又如何?
他愿意做夫人的狗,不是谁都有这个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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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完元宵,新年也算过完了,各大金融中心的高楼大厦也恢复了往日的车水马龙,门庭如市。
黎雅柔可以说过了一个有史以来最为清静、闲散、舒适的新年,没有应酬,没有商务式社交,连纸醉金迷的时尚类晚宴她都懒得去,公开出席的活动只有旺珍酒楼的新年聚餐,雅和投资的新年酒会,这些都是她的私人产业。
庄綦廷则截然相反,忙得不可开交,前段时候把工作任性扔在一旁,如今全部报复回来,新年假期没有一天是清闲的。
黎雅柔不陪他出席活动,他便独自前往,一场两场下来还说得过去,但纵观整个新年,黎雅柔都没有露面,甚至是庄家家族活动,盛徽集团活动,她作为女主人也缺席,流言蜚语早已不胫而走,动静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