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勾勾地看向黎雅柔,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就这样定着,一时有些恍惚。

黎雅柔手都被他捏痛了,挣扎了两下,干脆放弃,就这样被他捏着,拽着,握着。

“怎么了啊……”她当然知道他突然这样是为何。

庄綦廷呼吸里夹杂着沸腾之意,他尽量让自己变得克制,平静,“怎么戴了戒指。”

他们的婚戒,他求婚时的钻戒,她都戴了。

“过新年嘛,带点喜庆的。”黎雅柔有些羞臊,不去承接他那番吃人的目光。

这理由真是像漏风的筛子,怎么听都令人发笑。庄綦廷唇角的笑意扩大,难掩那种冲击式的喜悦,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俯下身,虔诚地吻了一下黎雅柔的手背。

“新年快乐,老婆。走,带你回家过年。”

黎雅柔手背酥酥麻麻,轻轻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害羞还是紧张,红唇一直抿着,把那层晶莹釉质感的口红都抿碎了。

上车后,庄綦廷没有松手,一直握着她。

两人无名指上的婚戒时隔六年终于磕在一起,发出共振的细声,好像在与彼此诉着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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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车浩浩荡荡地从黎公馆折返。

庄宅这群赔钱货虽然平日里不着调,但起哄,凑热闹,搞气氛是一流的。车还没到,一群靓仔就在门口等着了,车刚停稳,就有礼花筒砰砰响起,花瓣彩纸漫天飘扬,像是男方家属热烈迎接新娘般。

黎雅柔看着这架势,脸都红了,在车内拗着不肯下去,拳头一连锤了庄綦廷好几下。

“庄綦廷,你看这都是什么!你让你那群侄子消停些吧!我回来吃个饭,放什么礼花筒!”

庄綦廷也不知道有这么一出,笑了声,赞扬道:“赔钱货也有赔钱货的好处。”

“闭嘴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