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雅柔一时怔了,想起那晚的夜海,他在游艇上对她的坦诚与告白。他剥开最坚硬的外壳,向她坦诚他的柔软与恐惧。

一时间,黎雅柔心软,咬唇,又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委屈,“好了好了,不说你老了,而且又没真觉得你老……你不要总当回事。”

庄綦廷笑:“那我以后当情趣。”

话虽这样说,男人到底小心眼,等入了夜,他抱着黎雅柔在休息室里上下颠着,仿佛是在无声地展示,他正当盛年。

飞机在此时很不巧地穿过气流带,机身陡然颠簸几下,黎雅柔叫出声来,双臂紧紧环抱住庄綦廷的脖子。

“别怕,只是气流。”庄綦廷安抚地吻她的侧颊,遒劲的后背贴住墙壁,双臂沉稳地托住黎雅柔,她整个人就坐在他的手上,挂着他。

黎雅柔难耐地蜷着脚趾,饱胀的感觉令她说不出话,何况还是在空中,飞机的颠簸令她有失重感,一切的支点都在庄綦廷这里,都在那紧密嵌合的,难以言说的部位。

忽然飞机又颠簸了几下。

“啊啊放、放我下来”她实在是受不了,好似要被捣碎了灵魂,手指胡乱抠着抓着庄綦廷的后背。

“现在不行,很危险,宝贝。忍忍。”庄綦廷眯起眼,很恶劣地顺着颠簸的气流,令一切混乱的气息越发颠簸,震颤。

他一直不结束,就这样耗着,缓慢品味着进程,直到黎雅柔发怒,咬他的耳朵,他这才笑,偏过头来吻她的唇,吻很温柔,气息和动作却危险而凶猛。

“宝宝……到了。”他滚着喉,深深吻进黎雅柔的唇齿中。

男人性感有力的臀肌变得木头般坚硬,健壮的双腿抵住,过后,他抱着她,两人顺势倒在蓬松的床榻上。

“刚才的服务满意吗?你男人老不老?”庄綦廷不准她跑,捉住她埋进被窝里的下巴,要看她的表情,要确保她也沉溺其中。

黎雅柔受不了被他这样盯着,也受不了他一直不拿出来,非要赖着她,只能闭眼,气息晃荡着:“我不说你了,你非要找茬。”

庄綦廷笑,“宝宝,你再拿这个字刺激我,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余韵过后,庄綦廷替她清理,擦干净,抹上润肤乳,柔软白皙的身体像一匹闪闪发亮的绸缎,被精心放置在被褥里。照顾好她,男人这才去浴室迅速冲凉,刷牙,剃了刚冒出来的胡须,一切结束,这才回到床上,熄了灯。

黑暗里,男人的呼吸很均匀,大概是进入了浅眠。可黎雅柔并没有困意,被庄綦廷紧紧挟持在怀里,动也动不了。飞机不知飞到了哪里,也许土耳其,也许是是哈萨克斯坦。

她回想起罗马的这十几天,大脑里居然全部都是和庄綦廷在一起的画面。争吵,坦白,温存,在大街上浪漫的狂奔,在夜色中依恋的牵手,还有那朵永恒的钻石玫瑰,就躺在她的包里。

Kurt,Lorenzo都变得模糊,遥远,沉在她记忆的沙海里。

黎雅柔就在黑暗中,轻轻呼出一息。

不可思议,她有种在和庄綦廷恋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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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女主人的回归,沉寂安静半个月的黎公馆重新恢复了生机。黎公馆上下都收到了黎雅柔从罗马带来的礼物,大家都高兴得不得了。

梁司介也收到了礼物,是一对布契拉提的耳钉。

“您怎么送我耳钉?”梁司介怔愣地看着丝绒盒里的饰品,精致的金色耳钉,镶嵌了四颗钻石,宛如星辰。

黎雅柔笑笑:“你耳朵上有耳洞啊,虽然没见你戴过。”

梁司介的手摸向耳垂,“嗯……以前是打过耳洞。谢谢夫人,我会很珍惜。”

“我不在的时候,公馆一切都好吗?”黎雅柔翻着最近寄送至公馆的邀请函,厚厚一沓,五花八门。

“一切都好。郑夫人借了两次场地办艺术沙龙,庄宅那边的李管家来送过几趟东西,您的珠宝全部替您收在了藏室,您可以亲自点一下。”

“不用点,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