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雅柔众星捧月地来到中央,笑盈盈地接过梁司介递来的香槟,亲手打开,倒入那座华丽的水晶香槟塔。她是今晚的主角,前来敬酒祝贺的宾客络绎不绝,礼物堆满了桌面,暖场的华尔兹乐曲奏了一首又一首。
庄綦廷站在灯影幢幢的暗处,看着数不清的戴面具的男人舔着脸来到黎雅柔身边,像一只只苍蝇,赶都赶不走。这些男人当着黎雅柔绅士优雅,背地里却淫.秽地,情.色地肖想她。
他不止一次地告诉过黎雅柔,外面的男人都很坏,让她保持距离。
在车上无聊到打瞌睡的庄綦楷收到一条指令:【把黎公馆的电断掉。现在。】
庄綦楷:“???”
【拜托,大佬,我进不去!这么大的别墅,总闸很难找,我怎么帮你断电?】
【你要断电做什么?大佬,你不要搞事。】
庄綦廷:【让盛徽电力把黎公馆这一片的电全部断掉,十分钟,当成故障处理。】
庄綦楷:【……………】
疯了,疯了,大哥真是疯了!追老婆也不是这样乱追的!
盛徽集团早在八十年代就收购了港岛最大的电力供应公司,改成中华盛徽电力,在港岛拥有两座发电厂,供电范围几乎垄断了三分之一的港岛,黎公馆所处的位置正好囊括其中。
黎雅柔正笑盈盈地和宾客聊天,戴着面具,若是不熟悉便分不清来宾是谁。窝藏色心的绅士因为一层面具而更大胆,黎雅柔今晚真是听了太多暧昧的浪漫的情话。
明明,这些绅士都有女伴,有不少还是有老婆有女友的。这些男人,床上衣服像人,脱了衣服像鬼,什么下贱货色,也敢来她跟前献丑。
黎雅柔轻哼,内心难掩鄙夷。她无端想起了庄綦廷。
庄綦廷在洁身自好方面超出了她的想象,与他结婚二十多年,她没有一天担心过他会出轨,会乱撩,甚至是多看一眼别的女人。他这样有权有势的男人但凡有这个心思,完全可以三妻四妾,彩旗飘飘。
很多时候她都理不清,她到底是嫁对了人,还是嫁错了。
他坏的时候很坏很坏,让她好恨,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但他好的时候很好很好,令她总有蛛丝般的不舍。
他执着于改造她,改变他,她何尝不是也想改变他?
“黎小姐,是我哪里惹您不高兴了吗?今天是您生日,您可是最大的。”一位绅士见黎雅柔不说话,怔怔地出神,心底升起一片怜爱。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美艳热烈的女人。幸好那位庄先生腻了,不再圈着占着,不然哪里轮得到他们敬这杯酒。
黎雅柔漫不经心勾起唇,“既然我最大,那这杯酒就罢了。先生,失陪片刻。”
那绅士浑身都酥了,正要留人,“啪”地,全场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黎雅柔心头一颤,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有轻微的慌乱,仿佛掉进了漆黑的洞穴。停电?这里是港岛的富人区,是盛徽电力的供应范围,怎么会停电?
“司介!”她急忙喊人。
“妈的!谁踹我!啊啊”刚才那位绅士被人一脚踹在地上,踹他的人还泄愤般踩了几脚。
“不要撞我”
“这怎么回事,停电了吗?”
现场很快陷入混乱之中。
黎雅柔在黑暗中没有支点,心下不安,茫然地去摸,桌子,椅子,柱子,随便哪个都好,忽然一道凶悍的力量箍住她的腰,勒得她一时喘不过气。
但这却是黑暗中唯一的支点。
“是谁?”黎雅柔紧张地挣扎起来,居然有男人趁着黑暗来非礼她。
黎雅柔故意狠狠揪住男人的西服领口,试图辨认材质,也留下痕迹,鼻子嗅到一阵陌生的香气,但又隐隐不陌生,她根本来不及深想,只是恶狠地警告:“松开!你知道我是谁吗,扑街仔,被我找出你是谁,我弄死你。”
庄綦廷勾起笑,小东西凶有凶的好处。是要凶点,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