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出席宴饮。

一来是容貌有损,二来也是心知自家衰落,再不会?有从前众星捧月的架势,难以承受这?样的落差。今夜秦淮宴,是她难得?露面。

伤痕处绘了金箔花钿,精心掩饰过。只是再没从前的盛气凌人,看?起来苍白柔弱,是个楚楚可怜的美人。

她与萧窈之间的仇怨人尽皆知,两人打照面时?,周遭不少人屏息以待,东道主顾氏的二娘子更是已经准备上前打圆场。

好在并没起争执。

渐行渐远后,谢盈初舒了口气,语气格外复杂:“四娘子算是长大了。”

萧窈回想方才擦肩而过时?,王滢那怨毒的目光,笑而不语。待到大略看?过顾家的园子,登高远眺,若有所思?道:“顾家的护卫仿佛格外多些。”

谢盈初并未留意此事,闻言想了想,颔首道:“是。”

此事归根结底还?得?追溯到当年南渡,各家收流民为?奴客,或是为?乡间佃农,或是为?侍卫护院。从前王氏便养着许多侍卫,兵甲俱全,说是私兵也不为?过。

也正因?此,平日若有什么事端,几乎轮不到官府置喙。

早前王俭之事后,王氏私兵被?悉数大半,想方设法遮掩,才充作仆役留下些许,但不足以搅起风浪。

“欲成此大事,须得?仰仗诸位。”

书房中一盏孤灯,映出王公凝重的面容。幽深目光从在座几位老友面上扫过,缓缓道:

忆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