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回来。”

萧窈昨夜已知会过崔循,自己要陪姑母往栖霞山去,未必回来用饭,叫他不必等候。

而今一听仆役这话,便知他八成还是在?等候自己回来。

抿了抿唇,一时有些无奈,又答了句,“知道?了。”

与先前那句相比,语气截然不同,青禾偏过头看了眼,只见?自家公主的唇角早已不自觉翘起来。

两人自成亲后,便总是同起同卧,朝夕相处,任谁看了都要说一句夫妻恩爱。眼下看起来与从前仿佛一般无二,可青禾还是直觉着,仿佛是有些不同的。

虽说不清道?不明?,但总是更好的。

才踏进山房,等候着的柏月便立时传了话,叫人将灶上煨着的饭食送上来。而房中,崔循正提笔写着书信。

他披着锦袍。

素白,无修饰,乍一看如清水芙蓉;可迎着烛火细看,却会发现衣料有着精致暗纹,如鲛绡般光华流转。

盈着清冷的梅香,浓淡恰到?好处。

听着她归来的脚步声,抬眼一笑:“今日?可有什么趣事??”

萧窈晃了晃神,待崔循又问了一遍,才终于将注意力从美?色身上拉扯回来,边解大氅边道?:“倒还真有。”

说着,将雷明?所回之事?讲了。

崔循正色道?:“再要出门时,带上慕怆。”

“也好,”萧窈并没回绝,由衷感?慨道?,“如今恨我的人还是太?多了些。”

并无畏惧之色,也不忧心,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同他开玩笑。

崔循眼中才褪去的笑意复又浮现,才触及她的指尖,却被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