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一早便发起热……”乳母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奴婢伺候数年,尽心竭力,不敢有分?毫怠慢,实是不知这古怪病症因何而起。”

王旖不耐烦听她说?这些?,拢着幼子的手,催促道:“医师呢?”

“已来看过,也开了药。”乳母道,“说?是受了惊吓,须得慢慢调养……”

王旖并不满意这个回答,拧眉吩咐婢女?回去一趟,要?王氏自家养着的医师过来诊治。

她看着满脸通红、喃喃自语的幼子,心疼得无以复加,亲自将他抱在怀中,低声哄着。

又贴近些?,想听听他在说?些?什么。

“鬼,”桓佑稚嫩的手忽而攥紧了她的衣襟,似是从噩梦中惊醒一般,“阿娘,有鬼……”

伺候的仆役们面面相觑,王旖花容失色,颤声哄道:“阿佑别怕、别怕,娘亲在这里……”

桓佑却还是哭叫不休,屋中乱作一团。

及至王家来的老医师亲至,诊过脉,下的结论与?先?前那位一致,就连开的药方也相差无几。

王旖只得暂且接受,吩咐仆役们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