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红的唇滑落,看过白如凝脂的脖颈、因呼吸急促而?起伏的胸口,最后落在如花瓣铺散开来的衣裙上。

虽只是一句带过,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那夜的记忆太过深刻,他至今仍记得,触碰何?处时萧窈的反应会?更为?强烈些?,也记得被取悦时,她那些?破碎的喘息。

这话题有些?危险,萧窈下意识想要岔开,干巴巴道:“我前几日想寻前朝卫大家的山海经注,学宫藏书?楼未见。师父说他曾有一册手抄本,只可惜未曾带来建邺,又说原书?应当藏于你家……”

崔循稍一思忖,颔首道:“明日令人送予你。”

萧窈点点头,正?犹豫着该再问些?什么,却只听他忽而?问道:“你时常去?藏书?楼?”

萧窈满是疑惑地看向他。

崔循也知道自己问得太过突兀,低声解释:“近日来学宫,听闻你对管越溪照拂颇多。”

萧窈:“……”

她翻了个白眼:“分明是谢晖那些?个士族子弟看不惯管越溪,总是变着花样地折腾、为?难他,我看不过眼,便找了个由头叫他帮我抄书?。如此?一来,他有名正?言顺的差使?,也能?静下心好好钻研求学,不必在那些?琐事上浪费心力。”

萧窈自问行事坦荡,而?今说起此?事也理直气壮,只是因带着些?对谢晖等人的厌恶,便显得有些?不耐烦。

崔循抽出她发?上摇摇欲坠的玉簪,看着青丝如流水般倾泄而?下,语气微妙道:“你可怜他。”

萧窈猝不及防,看着铺散半身的头发?,没好气道:“那也是因为?他确实?不易。”

崔循缄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