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窈莫名其妙,辩白道:“我纵是去?得久些?又如何?呢?父皇都不会?说什么,你要约束我不成?”

崔循确实?想约束她。

譬如除却来去?途中耗的功夫,在阳羡待上一旬正?好,足够她与长?公主叙旧、游玩,而?他们?之间?也不至于分别太久。

但诚如萧窈所言,重光帝都未曾说什么,他更没资格。

故而?只是在旁坐了,一言不发?看她整理书?册。

萧窈收拾得七七八八,瞥了他一眼。

只见崔循神色寡淡,分明心情不佳,却又偏偏不曾拂袖离去?,倒像是在等着她开口。

她拢起一卷竹简,目不转睛地盯着崔循看了片刻,解释道:“并非是戏弄你。只是姑母行事从来随性,兴许会?有旁的安排,我总不好拂她的好意……”

崔循垂眼:“你爱重长?公主,旁人说什么,自是不会?放在心上。”

萧窈噎了下,想了想又觉好笑:“你怎么还要同我姑母比较?”

“我若今日不来,你可会?遣人告知?还是不告而?别,直到哪天我从旁人口中得知你已经离了建邺?”

崔循语气平静,并无?波澜,但任谁都能?听出他话中的不悦。

萧窈短暂沉默片刻后,勉强寻了个借口:“事出突然,行李都是才开始收拾的,还没来得及告诉旁人。”

想了想,又补了句:“这时候,我阿父兴许都还不知此?事。”

她虽然已经遣人提前回宫知会?重光帝,但算着时辰,此?时应当还未面圣,故而?这句倒也算不上扯谎。

只是这说辞非但没有令崔循的神色好转,反倒雪上加霜。

萧窈看着,只觉崔循真应当庆幸爹娘给了这么一张容色出众的脸,便是这样,也不会?叫人觉着厌烦。

眼见此?事仿佛过不去?,她心下叹了口气:“好吧。”

说着,倾身凑到崔循面前,放软了声音:“此?事是我考虑不周,少卿大人有大量,就?别计较了吧。”

崔循眼瞳微缩,错开视线。

萧窈无?奈地磨了磨牙,只得将话题绕回最初,掐着指节算道:“我难得再去?阳羡一趟,又与姑母许久未见,总没有只住几日的道理……最迟霜降前后,总会?回来的。”

她自问态度极好,已然让步,哪知崔循依旧无?动于衷。

萧窈瞪圆了眼,“你想要我如何?”这样的质问已然到嘴边,却只听他淡淡道:“公主信用堪忧。”

令人不禁怀疑这是在暗示风荷宴那夜的“允诺”。

萧窈实?在是怕他再一本正?经地提什么亲事,咬了咬唇,鬼使?神差的,倒是有了安抚他的主意。

两?人之间?的亲热或是因心绪起伏一时意气用事,又或是催、情药醉酒使?然,不清不楚的,与虚无?缥缈的春梦没有什么区别。

上回在玄同堂,萧窈虽清醒,却始终被崔循遮着眼,云里雾里。而?今无?比清醒地看着崔循,主动贴近,就?全然是另一种感觉了。

肌肤相?贴之际,她还是下意识闭上眼,亲了下还没来得及退开,就?被崔循抬手扣了后颈。

带着薄茧的手指揉捏着后颈细嫩的肌肤。他有意控制手上的力气,并不重,却也令她无?法离开。

与上回相?比,此?次亲得并不凶狠,没有那种几乎喘不上气来的窒息感。萧窈能?够清楚地分辨出他衣上浅淡的檀香,又仿佛随着两?人的亲近,逐渐将她整

铱驊

个人都包裹起来。

萧窈喘了口气,只觉身体发?软。连带着想起前回的疑惑,有气无?力瞪了崔循一眼:“你对这等事,为?何?如此?熟稔?”

崔循问:“你不清楚?”

萧窈下意识道:“我为?何?会?知道?”

“风荷宴那夜,你缠了我许久……”

崔循修长?有力的手拢在萧窈腰间?,不容她躲避,目光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