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九郎自己认下,是因争抢妓子?,与人争风吃醋动了拳脚。王家顾及颜面,自然不?会大?肆追查。”

萧窈“嘶”了声,疑惑道:“王旸如?何肯认?你姑母难道看不?出来不?对劲?”

只需看一眼他身上的伤,就?该知?道绝非“拳脚相?争”能留下的痕迹。

“我?既敢如?此行事,自有手段令他认下,不?会将你牵连其中。”崔循拨弄着琴弦,不?疾不?徐道,“至于个中缘由,涉及家事,你若想知?道……”

萧窈摇头:“算了。”

她虽好奇,但听到“家事”二字,总觉着这话题有些危险,唯恐他再提什么亲事,果断回绝。

她其实并?不?厌恶与崔循相?处,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观之赏心悦目。但她并?不?想负责,被绑死在他身侧,稍一想就?如?坐针毡。

好在崔循没再催逼,一个字都没提。

此处虽没软榻绣枕,但听着轻缓的琴声,萧窈还是伏在书案一侧,眼皮逐渐阖上,在和煦日光中睡去。

手腕垂在书案边沿,发丝散在肩头,看起来柔软极了。

这样毫无防备的姿态,也?不?知?是警惕心太?差,还是信得?过他的品性?。

崔循看得?入神,指下弹错了音,这才停下。

她的住处就?在澄心堂后,相?距不?远;澄心堂偏殿亦有供人稍作歇息的软榻,不?过几步路的功夫就?能到。

崔循端坐片刻,抬手拖起她悬在半空的手腕,低声道:“这般睡久了,醒来会不?舒服,还是回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