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发凉,脊背都颤栗地开始抖动起来,慈渊惊悸地看着齐崇,眼神里是止不住的慌张。
“不,不是的”
他惊慌失措地抓着齐崇的衣领,想要解释,可他太害怕了,人在害怕的情况下说不出话,在别人看来,就变成了无可狡辩的证据。
于是,气氛开始变得更为焦灼起来。
就连秋忠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抬起头来,这个场面和他与慈渊初次见面时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这次他看见年轻的帝王眼尾青筋凸起,抓着慈渊的后颈,大手将脆弱的脖颈扣住,像是一掐就能折断这一截雪白。
然后,他听见齐崇这样说:“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小骗子。”
慈渊从齐崇的怀抱离开了,被推搡在地,被吓到跌坐在地上站不起来,而他周围,围了一圈的侍卫。
他们不只是把他团团围住,还用一种看戏的目光隐晦地看向慈渊,不明白这个受宠的男宠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
这么可怜地被丢在大殿中央,做起了别人眼中戏的主角,披头散发,乌黑的发丝在地上坠着,单薄的衣裳里,是白里透红的肌肤。
慈渊似乎也茫然了,连求饶都忘了,蜷缩起自己发抖,露出一张漂亮到让任何人都会为之心动的脸蛋。
真漂亮啊,比天上的仙女还要顾盼生辉,也怪不得齐崇会喜欢。
可是他现在惹齐崇生气了,所以才像是下凡的仙女跪在这儿供他们视奸。
于是侍卫里,有几个开始做起了不合时宜的春秋大梦,想着也许齐崇心情大好,将这个男宠赏赐给他们,让他们也享受一番。
齐崇坐在不远处,目光冷冷,脚边是正在为他揉腿的秋忠。
他似乎要惩罚慈渊了,可是半晌也只是叫侍卫进来,然后把慈渊围住。
这样就已经能吓到慈渊了,他很怕,可与此同时一起蔓延上来的还有委屈。
他只是在院子里和玉玦正常的说话,怎么就变成了偷男人的证据?
难道对别人笑也成了一种过错吗?
这一刻,慈渊又想起了杜清辉的教诲,心中腾升起一股久违的耻辱,那是在进宫被绑到龙榻上时才短暂出现过的情绪。
他本来就不是自愿的,被皇帝宠幸也好,当禁脔一样锁在皇宫里也好,难道他进宫时就想过这些吗?
当别人的替身,难道他就愿意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杜清辉的教育无疑是成功的,慈渊是个爱学、会学的孩子,他学东西太快了,这才多长时间,就耳濡目染地学会了世家那套关于自尊的理念。
父母的话在耳边回荡,可是能激起慈渊更多的,还是委屈。
气性上头,慈渊咬着唇,一声不吱。
他知道他这个时候应该求饶,应该求齐崇息怒,可齐崇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就是慈渊,那么胆小,又会因为一些执拗,宁死不屈。
在侍卫进来前,齐崇说,慈渊,既然你这么喜欢男人,那孤就赏你男人好了。
在侍卫进来后,齐崇又说,慈渊,你说说看,你是谁的人。
他这样阴晴不定,像是拿慈渊的命开玩笑,慈渊觉得自己就好像蜉蝣,在齐崇眼里什么也不是,那么无论怎么回答,也一定会受罚的。
罚就罚好了。
慈渊还没见过齐崇杀人,他只见过在床上的齐崇,心里还藏着天真,以为齐崇最多不过像对秋忠那样赏他板子。
这些侍卫围在他身边,说不定就是等会把他拖下去打板子的刽子手。
他怕,可他更不想面对齐崇。
慈渊静静地等着齐崇惩罚自己,他这副认罪的模样让齐崇看了更是烦闷,齐崇不再看他,转而看着秋忠,秋忠在揉腿,可脸却一直看向慈渊。
齐崇站的太高,看不清秋忠此刻脸上是什么表情。
他又想到了当初让秋忠给慈渊舔穴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