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
“请明白这也意味着一定的危险。”
俞琬点点头。
和施耐德暗中帮助成百上千犹太人所要承担的风险相比,她这点又算什么呢。“我想救玛维丝,是因为她有很多次都救过我的命。如果可以的话,我能知道,您为什么要帮他们吗?”
“我觉得他们也是人,我不得不帮助他们,我别无选择。”
克莱恩这几天的心情都格外不错,随着暴风行动的收尾,波兰家乡军的主力几乎被他们歼灭殆尽,除了临时军事委员会被整个端掉,几个潜藏在华沙市郊的首脑要么已被拘捕,要么已进入拉网范围。
他的部队和装备也在迅速壮大,虎王坦克的装甲防御试验进入了最后阶段,前几日,六辆崭新下线的虎王也运抵驻地。
更令他兴奋的是,从斯大林格勒撤退下来的党卫军帝国师和骷髅师残部,那些历经血火淬炼的老兵,如今正被他重新整编、训练,凝聚成一支更精锐的装甲师。他们像一群蛰伏的狼,只待命令,随时可以赶赴东线前线。
这一切,加上另一件事,都让他热血沸腾。
俞琬当然也感觉到了男人这几天的变化。
他最近很忙,每天总起得比原来更早些,天微微亮,他就要从她额头吻起来,她困得要命,只能装睡,他的大手便会恶作剧般向下游走,直到她喘息着蜷缩起来,才笑着将她捞进怀里。
他回家的第一件事,也是和毛头小子似的从背后突袭般亲她,然后看着她满脸绯红,把她毛茸茸的头抱到胸前窝着。
他甚至开始在早餐时间抢她吐司上的草莓酱吃,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湖蓝色的眼睛会微微眯起,像只午后晒太阳的豹子。
干那事的时候,他本来每次都要弄很久,兴致好的时候,就更不知餍足。他刚在她里面释放完,她还没缓过劲儿来,那根狰狞的巨物又会冲进来,滚烫坚硬不容抗拒,开启新一轮的“坦克战”。
俞琬知道,他心里酝酿着个好消息,这个好消息在某个晚餐时分揭晓谜底。他放下刀叉,满眼星光的。
“想看我的授勋仪式吗?”
原来,柏林刚刚传来电报这位年轻的党卫军上校即将再添一枚加宝剑饰的一级战功勋章,以表彰他在波兰占领区对抵抗运动的剿灭成果。
俞琬其实是偷偷看过克莱恩的授勋仪式的,那次她还是站在营地马棚的草垛上,只囫囵地见到了个高大挺拔的人影。
“这次,你可以在克拉辛斯基宫观礼。”他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腕骨,“从那里,你能看清整个广场。”
当然,也包括他。
0075 她的阅兵
能容纳数千人的克拉辛斯基广场四周,无数面红色卐字旗在风中波涛涌动,猎猎作响。黑压压的党卫军群列整齐,如棋子般排列满了整个广场。
方阵之前,是宽阔的大理石台阶,台阶上肃立着数位将官,全戴着红底矢车菊领章,他们有的随同专机从柏林飞来,有的自克拉科夫的波兰总督府赶来,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于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身上。
男人两颊微凹,镜片后的目光温和得可称儒雅,却被盟军电台直呼为“纳粹屠夫”,很多年后,他则以“欧洲最大的刽子手”更为人所熟知。
而这位帝国的第二号人物,在一位高大的年轻军官引导下,由红毯走上主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