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当没发生过。”他沙哑着?嗓音保证,那声音低哑到了极致,如砂纸轻轻刮扯她的耳膜。
女孩这才满意了,才肯从他怀里出来。
她到底是天真,只知道能?让男人口中不说出来,却不知道,他可?以将昨夜贮藏在记忆深处,时不时地暗自回味。值得回味的地方实在太多。
男人喉结克制地动,修长分明的手指,似无意般垂落到她裙摆处,克制着?将她睡裙撩起的冲动。直筒式的睡裙,简直不要?太方便。
“好了,起床吃个早餐。”男人摸摸女孩的头。“徐叔给我们买了早餐,老街的豆浆和油条,很好吃。”
“我的拖鞋呢?”女孩被说动了,想早点儿起床,低头找着?自己拖鞋。
“还在楼下餐桌旁边,我抱你下去拿。”男人低声。她不知道的是,就连昨夜,她都是被他抱上来的。而她那双小拖鞋,早就和她的小围裙一样?,被当作?多余的、累赘的物品,被从她身?上脱下来了。
衣物
一说起他?抱她下去, 周萱脑中又闪过了一些极其旖旎的片段。昨夜他?是?怎么一步步将她抱上来?的,当时甚至没有结束,她的裙摆还是?在腰上, 她被他严严实实地托着。
“不要不要。”想到昨夜他?是?怎么一步步迈上螺旋的木质楼梯, 而?她被?迫悬在他?腰上, 随着他?的步伐颤着,她的小脸顿时烧出了两片火烧云。
她拒绝让他?再抱,梁津却不由分说将她抱了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 用的是?公主抱的姿势。一手揽住她纤薄脊背, 另一手穿过她腿弯。跟昨晚那种亲密到了极致的抱法比起来?,这个公主抱显得既温柔又绅士。
一时间,只有他?拖鞋踩在木质楼梯上的轻响。
楼下, 还遗留着昨夜的烂摊子尚未收拾。鲜花、气球和飘带还在,骨碟和蛋糕也都堆在桌面上。周萱赤着双脚, 一手勾住梁津的脖子,待她发现?餐桌旁遗留着她的荷叶边小碎花围裙、小黄鸭拖鞋,甚至椅子坐背的位置挂着她昨天穿的纯白小胖次时,恨不得当缩头的小鹌鹑。
她一时都有些记不清楚,小胖次是?她昨夜主动脱下来?的, 还是?梁津低声哄诱着她脱掉的。不过结果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脱掉了。
自然而?然地,梁津的视线也落在了她的贴身衣物上。站在白日晨光里, 相?较于女孩的羞愤, 他?面无表情, 波澜不惊。
他?对昨夜所遗留的一切痕迹,都坦然地、全然地接受。他?醉心于和她肌肤相?贴。
他?将她放在椅背上, 让她赤脚踩在舒服柔软的座椅上。也就是?她赤足踩着的位置,在昨夜承受着他?们二人的重量。想到这里,女孩脚趾头缩了缩。不得不说,昨夜的一切就那么水到渠成她正好醉了;他?正好穿了带着鳄鱼皮带扣的西?裤,只要将皮带扣从扣眼中褪出?。而?她穿了直筒式的热带芭蕉水果印花睡裙,只要撩起裙摆。
周萱扶着椅背,转身坐下,两条腿垂下来?。可能是?因为昨夜运动发力的缘故,她大腿是?酸的,上臂的肌肉也发酸。
餐椅有些高,她的小脚垂在半空中,越发显得玉足柔嫩莹润。女孩正揉着发酸的胳膊,忽然脚底一热,低头一看,却是?梁津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将她的小黄鸭拖鞋一左一右地套上。
他?半跪在她面前,头微微低着,他?触地的膝盖自有一种虔诚感,就好像她是?被?他?高高捧到天上去的公主。
“我自己?穿就行。”她讷讷地说,想要把脚缩回来?。只是?拖鞋到底套上了。
“好了。”梁津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