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好,那晚安。”
“我送你。”
多一秒的相处也让楚晚棠留恋,她没有拒绝。
电梯来得很快,待电梯门合上,怀幸输入密码回到家里。
她没有立马打开琴盒,先把它轻轻放在桌上,自己端着水杯来到净水机前。
等待的时间里,她双臂撑在台面上低着眼。
没几秒,有陌生的水珠在水面荡出波纹,她抬起手来抹掉,再关掉净水机,仰头把混着泪的水喝下。
她关掉灯陷在黑暗里,靠着沙发无力地坐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闭上眼。
-更像小宠物吧,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跟她只是你情我愿的床伴。
-算下来我很好心,她也并不吃亏。
……
楚晚棠失魂落魄地回到十一楼,在沙发上坐下。
她脸上的泪痕未干,发红的眼很直观地落入万依的视野,万依开玩笑的心思都没有了,去给她接了杯水放在茶几上,免得她哭得口渴。
做完这一切,万依进了一楼的客房。
一切都空了下来,落地窗面上映着女人寂寥的身影。
楚晚棠看着陆枕月发的微博和陆衔月发的朋友圈,眨眼的力气都像是消失了。
半晌,她滑坐在软毯上,抱着膝盖闭上眼,忽而回想起来给怀幸过18岁生日那年的场景。
怀幸当时刚高考完,出门旅游了一圈,但没有晒黑。
她从京城飞去云城,怀幸很热情地把她迎接到家里,跟她诉说这次出门旅游遇到的趣事,两只眼睛格外明亮。
当晚,在怀幸许完愿后,她对怀幸笑了笑,说:“小幸,有个事情我需要跟你讲一下。”
“姐姐你说。”怀幸坐得很端正。
“你已经成年了,但你不能心动,不能暧昧,也不能恋爱,一旦你对谁有这个苗头,我们的关系就会结束,明白吗?”她想要怀幸可以百分百依赖她,而不是在有需要的时候,还有第二选择。
怀幸没有问什么,只是愣了下,旋即笑吟吟回答:“明白的,姐姐。”
怀幸说:“我?*? 不会对别人心动,也不会跟别人暧昧,更不会跟别人恋爱。”
可楚晚棠还是不放心,她多次到怀幸的大学里也有这个原因,可怀幸跟谁都保持着恰当的距离,甚至是就连女生之间走路挽胳膊的行为都不会跟朋友们有,但在家里会跟她很亲近,好像她们真的是天底下亲密的家人。
后来她才意识到怀幸说的“别人”是什么意思。
在怀幸的世界里,除了她,都是别人。
喜欢她的那几年,怀幸过得有多辛苦,她想象不到,而她借着怀幸对她的情意,更深地往怀幸心里刺。
-
第二天去公司之前,楚晚棠给自己上了底妆,否则看上去太憔悴了。
只是一晚上没休息好,开完会以后她就来到茶水间接咖啡,坐在高脚凳上时,陆衔月也端着杯子过来,跟她打了个招呼。
楚晚棠搅着杯子里的咖啡,问:“小陆总,怀总今天怎么没来公司?”
“她出差去了,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找我哦。”陆衔月在她对面坐下,欣赏起来今天的天气。
“大概去多久?”
“十多天吧,很多会议要参加,还有合作要谈,她比我拼比我忙,也还好不是昨天,否则都不能给她过生日了。”陆衔月顺嘴一问,“怎么?楚总监想她啊?”
楚晚棠怔了下,点头,没有多说。
陆衔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问的是什么,氛围僵了僵,又听楚晚棠问:“小陆总一直都给怀总过生日吗?”
“除了22岁那年没有,其它的都在。”
陆衔月慢悠悠道:“她22岁生日那天,我们当时还不熟呢,在蚕桑工厂宿舍里当室友,我玩手机到半夜起来去洗手间,发现她不对劲,一摸,发现她发高烧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