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前几天晚上听见楚晚棠在电话里对她说不要害怕打雷那一刻,她一瞬间被拉回过去许多个夜晚。
她没有解释自己并不害怕打雷。
还有,奔去宁西路看见瑟缩在路边像小蘑菇的楚晚棠那晚,听着楚晚棠问她为什么赶过来的问题。
她没有道出自己真正的担心。
还有,她没听过烤肉店的老板说这边有药店,生气的点也在于楚晚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没有告诉脸色苍白的病号。
甚至还远远不止这些,但为什么,为什么面对楚晚棠的时候,她的注意力还是会朝着楚晚棠奔去。
回想起这些就觉得心脏不堪负荷。
呼吸难免沉重,坚持着不让眼泪往下滴落。
陆衔月的声音扯回她游离的思绪:“不要跟我道歉,你没有错,你应该说‘我会继续努力’。”
“我会继续努力。”努力消掉楚晚棠那六年在她这里的分量,余生还这么漫长,她有的是时间。
“这才对嘛。”陆衔月望着她的发顶,轻咳一声,“不过,有个问题,小幸。”
“嗯?”
“就是……呃……那什么……有什么技巧吗?”
怀幸一愣,看向她,装作不知道,回问:“‘那什么’是什么?”
“……哈哈,没什么。”陆衔月连忙端起酒杯,明明她喝酒不上脸,现在脸红得不像样,也不敢去看朋友的眼睛,拿起桌上的酒瓶借着光线看上面贴着的成分。
很忙的样子。
怀幸灌下杯子里的酒,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技巧靠实践摸索出来比较好。”
陆衔月睨向她,还在装:“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啧。”
“你以前是躺得比较多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