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的图片里是一束花束信封,里面装着以明黄色为基调的几类花。

但这个信封装扮让怀幸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她抿了抿唇,只能如实回答:【很漂亮。】

又问:【你要送给谁?】

【我姐。】陆衔月回。

【她今天参加的宣传活动人很多,我怕她没花收,一会儿让郑澜帮我送一份去。】

怀幸:【怎么想到送这样的?】

陆衔月:【楚总头像。】

陆衔月:【我上网搜了下,发现这种信封花束挺漂亮的。】

怀幸看着消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好一会儿,才回:【等等,岁岁姐怎么可能没花收?】

按照陆枕月的受欢迎程度,花收不过来才对吧?

陆衔月:【因为我有花收呀。】

陆衔月:【我的好闺蜜刚刚开车过来送了我一束花。】

怀幸:【……】

想把陆衔月的好友删了。

却又止不住唇边的笑意,她不知道陆衔月和闻时微现在什么进度,可是以她的视角来看分外有趣。

而这点有趣,在她的生活里已经极为难得了,她很珍惜。

退出跟陆衔月的聊天,怀幸便望见在消息栏下方的枯萎花束头像。

枯萎的花不会再回到最初的鲜艳,这是小孩都明白的道理。

……

海城很大,“丝季”在郊区的蚕丝工厂距离市中心有近四十公里。

因为今天天气不怎么样,才六点钟,天就快黑透了,楚晚棠她们一行人坐上车往回赶,路程过半时,发生了一起意外

这辆商务轿车抛锚了。

与此同时,天际一道闷雷再度响起,一会儿暴雨又快来临。

也作为司机的小李打着双闪,将车停到路边不妨碍交通的地方,又从后备箱里取出警示标放着,其他人联系着救援。

一行五人不得已下车到安全的位置站定。

楚晚棠撑伞听着雷声,双唇抿得很紧,身体禁不住有些僵硬,她眼睫颤抖的频率比平时快了许多。

但在这焦灼等待的暗夜里,无人察觉。

小李在旁边给丁容打电话汇报情况,电话挂断以后,她对着“岚翎”众人道:“公司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现在就派人过来接我们,不用担心。”

楚晚棠不想让自己此刻的状态被外人所察觉,把伞压得低了些,若无其事地应声:“好的。”

她缓解着自己的紧张,待呼吸规律一点以后,再点开微博,率先映入眼帘的却是陆枕月的动态,是陆枕月抱着一束信封花束,配文:【谢谢大家今天来见我,今天很美好。】

心里的那根弦再次绷紧,扯得她心脏发疼,周遭的一切都失去感知。

这算什么?怀幸给陆枕月的回礼吗?那有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吗?

会把“楚楚”改成“岁岁”吗?

脑袋在此刻像是被搅浑的水,那点理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片浑浊和迷茫。

倏然,屏幕上有了一滴水,把这束花再放大,楚晚棠轻轻抬眼,看着把自己遮挡严实的伞面。

原来这场暴雨和她的眼泪,同一时间滴落了。

起风了,楚晚棠。

第68章 一如现在的她们。

“怀总, 小李她们那辆车抛锚了。”丁容在接完电话以后,转过头对后座的怀幸报备。

怀幸看了眼车窗外阴沉沉的夜,眉头紧皱, 又望着丁容, 问:“地点在哪里?”

“在宁西路那边,跟我们现在相距八公里。”

“泰叔,开去宁西路。”

司机听着吩咐,在前方调转车头,而丁容在副驾已经联系起另一辆车,同步赶往宁西路。

怀幸轻轻揉了揉眉心,她才结束一场应酬没多久,刚好要回公寓。

本来今天还应景地喝了杯红酒,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