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睡会儿,到了喊我。”

“好。”陆衔月把西装外套怎么不在了这个问题也给摁住,没再开口。

轿车汇入车流,在城市中穿梭。

怀幸在副驾合着眼,光影在车内斑驳,在她的脸上明灭,照着她恬静的睡颜。

这几年的继承人培训计划里,她学的最好的是不把情绪写在脸上,她学会面对形形色色的人露出刚好的、适宜的情绪,这样才能让生意场上的对手不知道自己具体在想什么,从而在拉锯中达到目的。

但在今晚,她似乎没做到这一点。

她的确有些后悔向楚晚棠提出那样的要求,因为她毫无兴趣、兴致。“对不起”三个字不该由她来说,她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一切都是楚晚棠自愿。

过去,楚晚棠说“一定要我把‘我不想’说的那么明显?”

如今,她把“我不想”这三个字说得更为明显,是楚晚棠以卑微姿态追着她要继续。

不到半小时,轿车稳稳驶进地库。

陆衔月清了清嗓,还没开口,怀幸在一旁就睁开眼,浅浅地打了个哈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