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幸不再过问,而怀昭依旧做很多善事,看上去富有生命力,在律所收到过很多感谢她的锦旗。
但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会给世界带来希望的人,内心却被苦涩淹没,早已溺亡。
怀幸忍不住想,有时候想通一个事情就是这样简单。
如果在南城的最后一晚楚晚棠没有因为求饶而说要送她小提琴时,她大概一直也不会把这件事情串起来,就连以前她最不能理解的事情,她也突然就想通了
从小到大,妈妈总会在一段特定的时间带着她出现在律所门外。
但不理解归不理解,她还是会照做。她会追着路边的小狗,会想要律所阿姨收到的花,会坐在路边背唐诗宋词,会跟路过的同学翻花绳,就这样长到十六岁。
原来,是给那位阿姨看的。
由于她是怀昭的女儿,所以她得到了那位阿姨无声、无形的偏爱。
久而久之,在楚晚棠的眼里,那位阿姨更爱的是自己。
“我知道……”楚晚棠不知何时已经跪在软毯上,一滴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沿着精致的下颌弧线滑下,砸在怀幸的手背上。
被泪水划过的肌肤泛起浅粉色,与台灯的暖光相融,朦胧得像一副水彩画里晕开的痕迹。
眼泪恍若在空气中圈起一阵涟漪,?*? 她的鼻音有些浓郁,说:“对不起,怀幸。”
比上次更真诚,心口也比上次更窒闷。
怀幸双唇轻轻抿着,也徐徐撤开自己的手,但楚晚棠不让她撤开,转而拉住她的手,有些迫切地道:“我没有那么多的选择,我只想被你选择。”
“可我不想。”出口的话没什么温度,却没有挣扎自己的手。
楚晚棠的睡裙更加松散,露出的肌肤面积也越来越多,她微仰着头,浓睫上的泪珠又往下坠,“啪嗒”地再落在怀幸手上。
她的眼前晕开暖黄光影,人有些哽咽:“那我还能做些什么?”
怀幸想了想,捏住她的下巴:“你真的一定要这样吗?”
“我不想放手……”这样的滋味她已经受够了。
“行啊。”怀幸的指腹在她的嘴唇上摩挲了两下,“既然你也说了你自己技术好,那我想看看,你对你自己的技术是不是也这样好。”
“要是过关的话,我会考虑。”
五分钟后,室内的灯暗了下来,跟外面浓稠的夜色呼应,只留了睡前灯照着床头。
沙发和床之间的距离稍远,但足够让怀幸看清一切。
她就坐在沙发正中央,看着在灯光下的楚晚棠给自己戴上眼罩,给自己擦着手指,再跪着拉开腰间的绸缎丝带。
蝴蝶结去掉后,两边的肩带也跟着往下掉。
随后,这间由楚晚棠精心设计在市面上绝版的绝妙情/趣睡衣,也就此脱掉,掉在一侧。
女人长卷发散落,有几缕还跑到锁骨处调皮地晃荡,她像是觉得痒,抬起手来用指尖往后拨弄。
比五年前还要美妙的身/\体彻底落入怀幸的视野。
睡前灯只照着床头,楚晚棠即使戴着眼罩,却也可以感受到。
她的背后垫着枕头隔绝开床头的冰凉。
眼泪泅湿眼罩,她浑然不觉,只一心想着还在正前方坐着的怀幸。
做了几秒的心理准备后,她抬起手,先放在上面。
她的手如白瓷,指尖泛着粉。
在上面轻轻揉着、捻着、滚着。
光是想着怀幸在看,她即使咬着唇,呼吸也乱得不像样,根本没耗费多少时间。
她就禁不住往下探一只手。
很轻易地,她感受到了自己对怀幸的想念有多深。
双腿往两旁跪得更开了些。
她的手臂线条在此刻宛如拨浪,人也无法再保持着笔直的姿势,长发因地心引力往下垂落,却遮不住她平坦腹部起伏的曲线。
力气在一点一点消散。
“杏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