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衔月消化了一下这个答案,立马坐起来,狠狠拍打旁边的抱枕:“该死的,我还没有。”
“我输了。”
“没有人跟你比这个好吗?”怀幸扶额,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陆衔月像是听不见,又问:“那你做过爱吗?”
……怎么大尺度的问题成陆衔月套她的了?
怀幸脑子里冒出这个问题,她也不想回答,正想找个话术糊弄过去,陆衔月却过来挽住她的胳膊,酒气十足地说:“我们可是战友!战友!你必须告诉我。”
“还是你输了。”
陆衔月:“那就是做过。”她抹着自己的脸,“怎么我什么都没做过啊呜呜呜……”
“我去给你兑蜂蜜水。”
等她兑好一杯解酒的蜂蜜水,陆衔月在沙发上还抱着抱枕在念叨这件事。
只不过蜂蜜水还没来得及下肚,门铃响起。
怀幸去开门,就见闻时微才应酬完赶过来,微喘着气,身上还有一些夜间的凉意。
“时微姐,你怎么来了?”怀幸明知故问,她给闻时微发的消息里也只是说陆衔月喝多了,没说其它的。
闻时微带着攻击性的眉眼藏着些许无奈,一边往里看一边回:“难道你不清楚吗?杏杏。”
怀幸唇角弯弯:“我怕你不清楚。”
怕你以为你喜欢的人还是我。
闻时微听眼前的人这么说,正色道:“我很清楚。”
五年前在送怀幸离开京城那天,她就意识到怀幸对楚晚棠的感情有多深,她那会儿想,恐怕这辈子怀幸都不会再对另一个人有这种程度的爱意了,因为怀幸即使被伤成那样,在她面前也舍不得说一句楚晚棠的不好。
于是,闻时微便有意放下对怀幸的感情。
往后三年,她们分隔两地,一年基本上只能见两三次面,平时也只能微信聊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陆衔月这三个字偶尔会出现在她们的聊天记录。
两年前,她因为工作调来海城,跟陆衔月正式见上面。
这两年时间里,陆衔月隔三差五惹她生气,她不知原因,却也次次佯装生气,不会较真。
不知不觉,她的注意力也挪到陆衔月身上,对怀幸,现在的她只当是朋友。
对陆衔月,却没有朋友那么简单。
可是她只有过暗恋的经验,其它的,一概没有。
她看不懂把“直女”挂嘴边的陆衔月,她不知道陆衔月为什么总是要来她面前耍脾气,她也不明白现如今的她要怎样做才能跟陆衔月更进一步……
但不论如何,陆衔月在她这里,已经是最特殊的存在了。
听见闻时微的话,怀幸的眉眼更加柔和。
她衷心地为闻时微感到高兴,因为把一颗心放在她这里的话,是看不见任何希望的,她不再喜欢楚晚棠,也似乎失去了喜欢其他人的能力。
“把她带回房间吧。”怀幸说,“我要洗澡睡觉了,她在这吵着我了。”
闻时微盯着怀幸的脸,再出声:“杏杏。”
“嗯?”
“小衔前几天来问过我,你以前在‘岚翎’是不是跟楚晚棠有什么过节,你……见到她了吗?”她对陆衔月的称呼是“小衔”。
“见到了。”怀幸微微一笑,“不用担心我,时微姐,我可以处理好一切。”
闻时微也跟着笑:“我相信你。”又一顿,“我没跟她说什么。”
这段过往早已埋进地心。
没两分钟,闻时微警告陆衔月别乱动,把人打横抱起离开怀幸这里,怀幸觉得她们不方便按密码,像个木头人一样跟着她们,再按陆衔月的房门密码。
门关上,她穿过电梯口,折返回去。
洗澡睡觉的事情她往后放了放,从冰箱里取出几颗荔枝出来,剥开,吃下。
一想到楚晚棠觉得她已经答应了这段关系,她就觉得荔枝更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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