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棠的视野里,怀幸能占很大一部分画面。
她垂了垂长睫,沉吟两秒,才继续说:“我知道你不辞而别的理由,我也清楚我自己做得很过分,所以,我想对你道歉。”她看向怀幸的杏眼,歉疚的口吻,“对不起。”
重逢以来,她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去讲这个事。
她总想等一等,等再观察一下,等怀幸对她的态度更好一些,可是万依说的那番有关陆枕月的话让她警惕
她不觉得怀幸会喜欢陆枕月,可架不住陆枕月虎视眈眈。
现如今她不再跟怀幸同居一个屋檐,她们相隔甚远,而陆枕月算得上是“近水楼台”,是一个比闻时微还要危险的人物……
她不能再等了,哪怕方式有些偏激,可现在也终于迎来了跟怀幸独处且不被打扰的机会。
有些话,说清楚就好。
“我不辞而别的理由?”怀幸听她这么说像是一愣,“那我的理由是什么?”
“是我伤害了你,在当时的我心里,我一直将你比作小宠物……”
“不是的。”
“嗯?”
“你还是误会我了,楚晚棠。”怀幸微微一笑,眉目舒展,出口的话像此刻微凉的晚风,“是我任性,仅此而已。一段关系有开始也会有结束,我只是想将它结束得平和一些,我没想到你会这样想,让你产生了这样的误会,我很抱歉。”
楚晚棠拧起眉头,意外于她说的话,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那为什么要结束?”追着问。
怀幸漫不经心说出两个字:“腻了。”
她双手撑在两侧,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面容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对有关于你的一切,都腻了。”
“不可能。”这三个字说得有些迫切。
“那不然你要怎么解释我的行为?”怀幸轻描淡写,“如你所说,我们是两个有生理需求的成年人……”
“我明白了,是你以为我喜欢你,对吗?”说到这里,她转过脑袋去看楚晚棠,眉目间藏着疑惑。
楚晚棠听着从怀幸嘴里说出来的一个又一个字眼,她早已忘记了怎么呼吸。
她回视着怀幸,脑子里混乱一片,记忆和眼前的画面连接在一起,像是一盆浑浊不堪的水。
“不是我以为。”她的感觉没有出错,怀幸多次看向她时,她都可以感受到里面的情意。
“那难不成我在那期间跟你说过喜欢你吗?好像并没有吧?我只是说喜欢你设计的裙子。”怀幸拖长了音,“我们本就是走肾的关系,腻了很正常。”
“不……”
楚晚棠的手一伸,按在怀幸的手背上,她被这番话刺激得眼眶泛红,有些急切地道:“不是这样的,杏杏。”她不想放过怀幸的面部表情,直直看着,“当初我准备出差回来当天,就跟你发展恋爱关系……苏澄和万依都知道,她们还说第二天让你以我女朋友的身份跟她们一起吃顿饭……”
“那看来我离开的时机很对。”
手背上覆着陌生的体温,怀幸也没有抽手的打算,她很平静地说:“因为我并不想跟你发展恋爱关系。”她转而笑了笑,“哦,不对,按照那番小宠物说辞的话,其实‘发展’这个词并不准确,而是‘赏赐’才对。”
“这段你以为我会开心的恋爱关系,是你大发慈悲‘赏赐‘给我的,在你的想象里,我一定感激涕零,兴奋得可能还睡不着觉,对不对?”
楚晚棠的指腹在怀幸的手背上摩挲,眼眶越发酸涩。
她艰难地滚了下喉咙,思虑过后,很坦诚地说:“是,我曾经是这样想的,但现在我没……”
“够了,楚晚棠。你比我更明白,我们以前不过是各取生理所需的炮/\友,表面上披着一层家人的壳而已。我们待在一起不是接吻就是做,从未牵涉到别的,到底是你天真还是我天真?”
“可是我说过‘喜欢你’。”
怀幸挑眉,不咸不淡:“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