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完以后,陆枕月的消息恰巧也传过来,在问她今晚的观看体验。
怀幸:【反转很多,非常精彩。】
陆枕月:【但没听出来小幸你的掌声最响亮,恐怕你要请我吃饭了。】
怀幸:【没问题。】
陆枕月:【今晚你怎么回去,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岁岁姐,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好。】
简单聊完,场馆里的人也散差不多了。
怀幸起身,都没往右看去,丢下两个字:“走吧。”
楚晚棠藏起因为怀幸一直跟人笑着聊天而不悦的情绪,露出浅浅的笑容:“嗯。”
考虑到楚晚棠现在的脚伤,怀幸走路的速度不快,却也始终都在前面,没跟人并肩。
她们之间,好像有一道不能跨越的距离。
楚晚棠不喜欢这一点,想要赶上,可怎么也赶不上。
一前一后犹如陌生人般出了场馆,外面晚风吹拂,带着些许的躁意,京城的夜色在这几年里也没有多大变化,远处的树叶相撞,为这座城市添着一道音符。
大部分人流在朝着地铁口前进,马路上的车灯一条条经过,周围还有一些观众在跟朋友讨论《雾》的剧情。
怀幸提着包,下了楼梯。
广场上灯光明亮,到处都闪着各个剧目的宣传,《雾》作为重头戏挂在最大屏。
“要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吗?”楚晚棠终于跟怀幸并肩,她尽量忽略掉脚上发痒的痛感,语气如常地问。
怀幸颔首:“要。”
她指了一个地方:“旁边就是‘光迹’公园,我们去那儿吧。”又看了眼楚晚棠,“你还能走吗?”
“不碍事。”楚晚棠神色温柔。
怀幸抬腿,这次把速度再拖慢一点。
“你这几年经常来这边吗?”楚晚棠在一旁问,这里和金融圈那边差了很远,大概有二十多公里,这意味着跟楚家离得也很远。
不止距离,还有陆枕月。
怀幸的回答融进晚风:“是的,以前只爱看小提琴演奏会,这几年发现话剧也很好看。”
楚晚棠抿唇沉默,这句话什么意思?她很难不去多想。
思忖好几秒,她还是接住这句话,没让它掉地上:“这两年演唱会也很多。”
“跟衔月去看过两场。”
微妙氛围在她们两人之间萦绕,像有一条线在乱窜,楚晚棠想要抓住,却只能捕捉到空气。
她还是不喜欢这种陌生的感觉。
怀幸的一切都该在她的掌控之内。
她们就这样走过一小截路,路灯将她们的影子笼在一起,又分开。
距离公园越来越近,等穿过斑马线,怀幸在接了一通电话过后,深吸口气,问:“今晚的票你怎么得来的?”
“买来的。”楚晚棠还有闲心调节气氛,“难不成我靠抢吗?怀幸。”
“主要是为了看话剧?”
“是。”
“女主杀人的动机是什么?起到关键性作用的配角叫什么名字?那个拄着拐杖的老伯年龄设定多少岁?”
楚晚棠一个都答不上来,她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
怀幸借着夜色,睨她一眼,从容地道:“楚晚棠,到底是谁给谁安追踪器,你比我有数。”她细细思索,探究的语气,“是在机场到达口?你认出了陆枕月?”
一切都被看透,楚晚棠一点赧然都没有,反而为怀幸对自己的了解而感到愉悦,她顺着点头,嗓音带笑:“她在话剧圈很有名,曾经请客户看过她的话剧。”她一顿,“我想,她一定会给你最好的位置。”
“那你费尽心思,是想对我说什么?”
这个问题抛出,她们已经进入到公园里,四周的视线都有青葱草木遮挡。
夜间来到这个公园散步的人有很多,下棋地点那有打着灯的老人家,草地上有躺着的家人、朋友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