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静王一脸便秘之色,萧宴宁继续和和气气道:“六哥,我也只是针对四哥的怀疑进行了补充,这是合理猜测。六哥不会因为我的猜测生我的气吧。”
静王:“……”
静王微微一笑,表情很是和善:“不会,事实如何,总有查清的一天,相信到时会还我一个清白。”
萧宴宁连连点头:“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秦昭表哥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必是一身清白。四哥,六哥,你们心中的怀疑,我能理解,但不能接受。那河堤决口的屎盆子绝对扣不到秦昭表哥头上。”
瑞王、静王:“……”说话这么难听做甚,只是一个怀疑而已,怎么就成扣屎盆子了。
萧宴宁心里装着事,实在懒得和瑞王他们在这里继续扯皮,于是他道:“四哥、五哥、六哥,你们回王府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不如趁着机会在宫里多呆一会儿。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罢这话,他还很客气地抱了个拳,这才施施然离开。
慎王:“……他这话是在阴阳我们还在禁足中吧,是吧?”
静王看了他一眼,心道,他有耳朵,有脑子,听得懂,这种事没必要问出来吧,显得很傻。
慎王嗷叫了声,满脸不可思议:“他是不是故意的?他以为他是谁,他凭什么这么说。”
瑞王听不得他这般怪叫,声音尖锐得跟个太监一样,于是皱巴起狭长的眉头,鸦羽似的睫毛垂着掩盖了眸中的情绪,语气略带几分不耐烦:“凭什么,就凭他自由自在,我们在被禁足中,他说的是事实。”
慎王:“……不是,四哥,你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惹你的是萧宴宁又不是我,干嘛对着我发火啊。”
瑞王冷笑:“天气燥热,心里燥热,火气难免就大了些,并非针对谁,五弟多担当点。”
慎王心道,我信你的才怪,明显是不敢怼萧宴宁。
“好了,四哥五哥,这种紧要关头,我们之间就不要吵了。”静王的头都疼了起来:“我们先出宫。”
宫里到处都是人,萧宴宁刚才那些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传到了皇帝耳中。他们再这么磨磨唧唧下去,皇帝说不定还真以为他们想用这种幼稚的行为拖延着回王府禁足。
想到有这个可能,瑞王和慎王都不再吭声,三人一脸菜色地往宫外走。
三人和萧宴宁出宫的时间也相差不多,他们甚至还能远远地看到福王府的马车。
萧宴宁是特别爱享受的人,那马车里面布置的十分舒适,里面的东西都异常精美。
看着福王府的马车,慎王嘟囔了句矫情。
他们这些皇子入宫都做轿子,就萧宴宁喜欢坐马车。
御史早就因为这事弹劾过萧宴宁,说他奢靡成风,萧宴宁死猪不怕开水烫,该干嘛干嘛,根本不当回事。
皇帝知道后,也当做没看到。
他们和萧宴宁不一样,御史要是经常弹劾他们,皇帝不骂他们才怪。
想到这些,慎王哼了两声。
瑞王身边的小厮走过来低声道:“是梁大人来接福王回府的。”
瑞王哦了声,要是换做他们,伴读平步青云之后,为了避免落人口实,他们也会主动疏远。
萧宴宁和梁靖却没有,他们甚至从不避讳两人关系好。萧宴宁经常送梁靖回家不说,梁靖也时常坐着福王府的马车来宫门前接人。
两人坦坦荡荡。
就连皇帝都说过很多次,单看萧宴宁和梁靖这亲近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梁靖也是皇子呢。
慎王撇了撇嘴,直接坐上轿子:“四哥,六弟,我先回府了。”
等慎王离开,静王看向瑞王眼神含笑,语气真诚:“四哥,今日多谢你了。等我们解除禁足,我请四哥喝酒。”
静王心里清楚,瑞王死抓着秦昭不放,完全就是在帮他。
有些话,以他的身份不能明说,瑞王在替他开口。他这四哥在皇帝面前一向谨慎,今日为他破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