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一样吗?”

“那怎么能一样。”萧宴宁扬眉道:“大齐是船,父皇是船上的掌舵人,是指向灯,离了父皇,船就不动了,所以父皇还是赶快把病养好。”

皇帝知道萧宴宁这是劝慰自己,他轻哼一声,他现在哪里还能完全掌控的了大齐这艘船。不过皇帝到底把药碗接了过去,仰头一口气把药喝了下去。

放下药碗,擦了擦嘴,皇帝道:“听说最近太子在朝堂上动了不少人。”动了一些人,就会空缺出来一些位置,现在京城完好无损的皇子就太子和萧宴宁。

萧宴宁向来不参合朝堂上的事,有些空缺太子向皇帝推荐了一番,这些人无论能力还是名声都很合适,何况又不是九卿六部这些官职,皇帝在病重身上不舒服也懒得多做计较,那些空缺的位置很快就填满了属于太子的人。

皇帝很想夸赞太子选的人合适,但心里又有些疙瘩。

毕竟比起正值壮年的太子,他就像是西沉的日头,快要落山了。

病中的人一想到这些,难免会联想到死亡,夜深人静睡不着时,皇帝心里隐隐有些恐惧。

萧宴宁想也没想道:“父皇说的是文安伯他们吗?科举舞弊,罪无可赦,父皇如果在朝,也会这么做吧。”

科举舞弊涉及的官员,按律法都该被砍头,但太子并没有动文安伯,也没有动翰林院侍读,也没有动国子监祭酒,只是上奏皇帝先把他们身上的功名和官职除去,等待皇帝发落,至于罪魁祸首刘印,直接被打了五十大板,发配边疆了。

太子只是趁机安插了些东宫或者是比较中立的官员罢了。

是个皇子,这个时候都会这么做。

名利双收自己又能壮大实力,这种事,谁不愿意做。

皇帝:“朕老了,比不上太子雷厉风行。”

萧宴宁垂眸一笑:“父皇,太子哥哥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储君,真要说,在这个年纪太子哥哥可不如你。父皇这个年龄已是天下之主说一不二,太子哥哥和儿臣都是羽翼未丰的雏鸟,还需要向父皇学习,更需要父皇的庇佑。”

“还羽翼未丰的雏鸟。”皇帝一听这话,牙都酸了,他苦着眉头:“谁家的雏鸟像你们这么大?”太子都年过三十了,萧宴宁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自称雏鸟,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要是那些向着东宫的朝臣对着皇帝说这话,皇帝能气笑。

话从萧宴宁嘴里说出来,皇帝又气又笑,还有种无力之感。

皇帝看着萧宴宁叹了口气,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能一心一意为太子说话,也只有萧宴宁说话论心。若换做其他皇子,要么闭口不言,要么趁机说太子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