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霍夫人苍老了很多,鬓间白发刺眼的很。
看到萧宴宁,霍夫人站起身准备行礼,萧宴宁忙上前阻止:“不可。”抛开所谓的君臣论,她是梁靖的母亲,这个礼他不该承,更何况今日是梁府的大悲之日,这个行他不能承。
扶着霍夫人坐下,梁靖噗通跪在霍夫人面前,一天都没有留下来的眼泪从他那双清澈的眼眸中一滴一滴往下落,他望着霍夫人一字一句道:“母亲,孩儿今日亲手把陷害父兄的凶手送到了天牢,他日凶手伏法,孩儿定会请旨坐镇刑场,孩儿会亲眼看着凶手人头落地。孩儿不孝,时隔这么多年,才找到真凶,孩儿有亏父兄在天之灵。”
霍夫人这时也顾不上萧宴宁在场了,她用手抹着再次泛红的眼角:“好好好,抓到了就好,谁说你不孝,你是天底下最孝顺的孩子。你父兄在天之灵也会保佑你这辈子逢凶化吉平安无事。”
“你父兄他们对得起天下,对得起皇上,对得起黎民,今日真正的凶手被抓,对梁家是大喜之事。你快起来,王爷也在,大喜的日子,莫让王爷笑话。”
梁靖没有动,萧宴宁上前扶起他:“听伯母的话,莫惹伯母伤心了。”
梁靖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动作太过粗鲁豪迈,把脸颊都擦红了。
母子痛哭了一场,心中聚集的郁气微散。
等情绪稍微平静下来,霍夫人看着萧宴宁:“多谢王爷送梁靖回府。”
“伯母客气了。”萧宴宁道:“我和梁靖从小一块长大,彼此最熟悉不过。今日事情真相大白,我理应前来。”
霍夫人:“梁靖,你还不快谢过王爷,这些年多亏了王爷帮衬,我们母子才能安稳生活。”尤其是梁靖在西境那些年,如果不是萧宴宁时不时派人上门,她怕是要把眼睛给哭瞎。
萧宴宁:“这是我该做的,我和梁靖之间不需要谈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