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母亲放心,我会好好感谢王爷的。”
霍夫人眼中含泪瞪了他一眼,这话放在心里就好,用实际行动表示,哪能大大咧咧说出口。
这一说出口,就显得不够真诚了。
梁靖朝霍夫人笑了笑,霍夫人没勉强自己回个笑脸,脸上神色已比刚才好了些。
这到底是梁府,萧宴宁不便多留,于是又说了一会儿话,他便离开了。
霍夫人让梁靖送他,萧宴宁拒绝了:“伯母,不用梁靖送了,这梁府的路我熟。”
这个时候,梁靖还是陪在霍夫人身边比较好。
等萧宴宁独自离开,霍夫人看着梁靖:“你呀你,不是母亲说你,你这脾气你和爹一样,就怕麻烦事。王爷说不送,那就当真不送了。”梁绍就不耐烦京中的人情往来,他喜欢荒凉苦寒的西北,除了打仗,在那里,人和人之间来往要单纯的多。
梁靖:“这是福王,又不是旁人,若是旁的王爷,母亲就算不吩咐,孩儿也会看着人安然离开才放心。”
霍夫人:“也得亏是福王,别的王爷也不会踏梁家的大门。”
母子二人说着这些话,心里明白对方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让想那些悲愤的事。
只是悲伤弥漫心头,哪怕一时想不起来,一个晃神想到了,心就不由自主地空了。
***
那厢皇帝被义勇侯府给气得头晕眼花,心口泛疼,请了御医,御医张善把完脉跪在地上让皇上保重身体,不要动怒。
皇帝冷笑:“朕也想过太平日子,朕也不想动怒,可朝中大臣要都是义勇侯府之辈,朕能不动怒吗?”
张御医能说什么,只能开方子为皇帝调养身体。
皇帝让刑部撬季侯爷的嘴,问他陷害温允的缘由。
他记得,季侯爷看着温允长大,季洛允和温允关系又极好,怎么就走到了这一地步。
有些事到了这一地步,好像也没什么隐瞒的了。
看着供词,皇帝坐在那里紧皱着眉头。
梁靖曾问过萧宴宁为什么,萧宴宁说权利动人心。
如果皇帝知道两人的对话,这个时候肯定会点头赞同。
义勇侯府以前也是手握重兵,有着实打实的权利。
只是每一任皇帝看到义勇侯府都觉得门庭过盛,到了先皇这里又不动声色削了一遍,在京中捧出了秦国公府,边境的兵权慢慢也移交给了别人。
那个时候义勇侯府已经是表面风光,实际上手中权利所剩无几。
到了季侯爷这里,义勇侯府只是别人嘴里的权贵。季侯爷也是个能屈能伸之辈,借着新皇从通州而来立刻递上投名状。
只是皇帝对这些老权贵之门,表面亲近,实则防备。
皇帝自打入京,对着权贵们除了些赏赐外,就没打算重用。皇帝更是奇葩,簪缨世家入不了他的眼,总觉得权贵家的子弟会害他一样,那是一心在提拔寒门之地同这些权贵之家对抗。
义勇侯府别说想要拿回失去的兵权,平日里就只能低调,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国公府出了太后又出贵妃又有皇子外孙。
此路不同,季侯爷又想到了另外一条路,可以培养孩子们走仕途。只是世子季洛允因为自身原因在官场并无建树,由于是长子身份,日后便继承侯府的爵位。
季侯爷看重的是次之季洛河,而季洛河也不负所望,年纪轻轻就成了探花。
然而同秦追比,还远远不够。
不过只要入了皇帝的眼,早晚都会有所建树。
眼瞅着义勇侯府小一辈慢慢要站起来了,事情又坏在季洛河尚公主之事上。
大齐律法有规定,驸马不可参与政务。
季洛河当年是探花,打马走街时也曾意气风发,但自打尚公主之后,他只能是驸马,一言一行都不能出格,要不然就会被弹劾驸马想干预朝政。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尚公主是天大的好事,对于一个心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