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年侯府世子和我叔父温允之间的书信。”
“草民手上有证据,若是被季侯爷知道了,那等待草民的恐怕不是面见皇上,而是刀剑相向吧。侯爷说是还是不是?”
这话里的含义太凝重,一时间都没人敢轻易开口讨论了。
“季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驸马季洛河满眼惊怒道:“这些年我大哥虽然不怎么管事,却事事以你为重,你跟在三弟身边,他处处维护你。你是我父亲名义上的义子,可我季家何曾亏待过你半分?今日皇上面前,你必须把话说清楚。”
这顶谋害忠臣的帽子扣在头上,那可是有理都说不清。
季选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看着季洛河一眼:“是要说清楚,人人都说我叔父先给西羌通风报信,后带人截杀带兵回城的主帅梁牧等人,以至于葬送了数万西境将士,证据便是我叔父亲笔所书的书信,字迹为我叔父亲笔所书。可截杀事件呢,根本没人亲眼看到是我叔父带人前去的……”
“我叔父和季世子是多年知己好友,那些年二人书信来往不断。我叔父身为西北副将,平日里谨慎小心,写字时大多时候会留下暗笔,所以有些字会少一笔,有些字会多一笔,但唯独和季世子的书信来往,从不如此。”
“当年事发之后,叔父还没反应过来就已成叛国之贼,温家众人遭人嫉恨,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叔父心下有感,却也只能把自己在西北的文稿草本匆匆交给草民,让草民好好保管。那时他只能对着一个孩子说有一朝一日说不定能借此翻案。今日草民手中也有从侯府拿到的书信,还请皇上派人辨别。”
“皇上,叔父若真背叛大齐,何至于东躲西藏还要留在大齐,他为西羌立下那么大功劳,西羌为何要放弃他。当年季侯爷和季世子为叔父说情后,季世子便前去西疆查此案。我叔父视季世子为知己为好友,所以在西北的唯一的隐身之所也未曾隐瞒。结果,柳大人赶到之前,叔父却写下了愧疚书,人已自尽而亡。可草民当年亲眼看到,有人逼死了叔父,放置好了伪造的书信在身边……那些人根本没想过让他说话,也没想过让他辩解。”
当年叔父把他藏了起来,他因受惊起了高热。
后来被季洛允看到带走,他便假装高热受了刺激变得木楞呆傻起来。
季洛允因温允之死回到侯府一病不起,他并未隐瞒季选的身份。
也因此,季选后来怀疑季洛允根本不知温允被陷害的真相。
季洛允对他很好,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但季侯爷不放心他,特意搞出了一个季洛清和他被拐的事情出来,可能是为了试探她,也可能是为了趁机杀了他。
那时,他很害怕,一刻也不敢丢下季洛清。
季洛清的脚歪着了,他就默默流着眼泪背着季洛清往山里面走,没有人的时候,他也不敢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