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季洛清则有相貌有才华,他为人正直品性又好,是这一辈众人的榜样。有传闻,季洛允一直想把世子之位让给季洛清,只是季洛清不同意。

但明眼人都知道,侯府的担子在未来只能由季洛清挑起来。

此时季洛清愣怔怔地望着季选,没过多久,他缓缓抿起嘴,又恢复了往日冷冷清清的模样。

驸马季洛河神色茫然地站起身,他望了望季选,又看向季洛清。

大公主皱眉扯着他的衣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在季选露脸的那刻,义勇老侯爷立刻起身出席跪在了地上,季洛清紧随其后。

季选看了季洛清一眼,那一眼中包含了愧疚、不安,最后这些情绪都被坚定代替。

皇帝看了看季选,又看向季老侯爷:“季卿,你们义勇侯府的人?”

季侯爷沉声道:“此人名季选,是个弃儿,是犬子季洛清身边的书童。当年因犬子被拐,他以命相救,后来被臣收为义子,这些年一直跟在犬子季洛清身边。”

“哦,是有这么回事。”皇帝说。

季洛清小时候被拐,那段时间京城官宦子弟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家孩子。

这事虽然已过去许久,但季侯爷一说,皇帝就有印象了。

“是季卿把人带入宫的?”皇帝饶有兴致地问。

季侯爷连连否认:“回皇上,并非老臣所为。今年除夕,侯府失窃,便是季选所为。因是家丑,老臣只让派人寻找到侯府失窃之物,并没有想过对他赶尽杀绝,老臣也不知他今日如何混入宫的。”

“事情不对吧,侯爷。”这时御史胡游又跳了出来:“臣记得这季选在人前一直戴着面具,说是毁容了?这脸不是好好的吗?他既没毁容,侯府干么说他毁容了,这是何道理。还有刚才他说自己要为西北温家喊冤,还说自己有当年西北副将温允未曾叛国投敌的证据。这季选和温家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替温家喊冤?他手里的证据,侯爷就不知情?”

胡游一连串的问话让季侯爷说不出来话。

皇帝望着季侯爷:“季卿没话说?”

季侯爷:“皇上,老臣,老臣无话可说。”

皇帝狭长的眉峰一皱。

胡游来了兴趣:“要是臣没记错的话,季家和温家关系一直很好。当年温允叛国投敌之事发生后,季候和世子还入宫为温允求过情。现在想想,这季选出现在侯府的时间也挺蹊跷,又常年带着面具让人看不清脸……众位大臣如果有认识温家人的,不如好好想想,这季选和温家人有没有相似之处。”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人说话。

当年温家叛国致数万西境将士埋骨边塞都是十多年的事了,皇帝盛怒,撅了温家祖坟,当众鞭尸,温允族亲三代亡,其余者被发配苦寒之地。

如今谁还记得温家人长什么样。

季选抬眸:“皇上,温允乃是草民的叔父,草民的确是温家之后。”

这话一出,大殿之上一片哗然,随后便是议论之声。

有人惊愕:“季侯爷,你竟然窝藏叛国贼的后人?”

有人反驳:“不是说了么,人家手里有证据证明温允并非卖国贼。”

“就算是这样,义勇侯府隐瞒此事也是罪大恶极……”

“话不能这么说,要真是有内情,季侯爷这是冒着被杀头的风险留下了温家的血脉。”

“那就奇怪了,要真如此,季侯爷为什么不直接替季选奉上证据?刚才季侯爷可说了,这季选可是偷了侯府的传家宝逃走了呢……”

皇帝听着百官嘀嘀咕咕的声音,他看着季侯爷,心想,很好。

皇子,皇子一个个都有自己的心思。

臣子臣子一个比一个能藏。

他身边个个都是能人,心思一个比一个能藏。

这时季选一字一句道:“众位大臣说的不错,草民的确偷了义勇侯府的传家宝,但并非是侯府口中的血玉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