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身体上的伤害,还有心理上的。

安王有没有窥视帝位之心谁也不敢保证,但唯有一点萧宴宁敢保证,安王绝对没有和那些将士说过谋逆的话。

这一方面梁靖绝不会瞒他,所以刚一见面,梁靖就说了那句安王没有谋逆之心。

没有证据没有书信,梁靖等人身为下属,只要足够清白,皇帝肯定会放人。

尤其是梁靖,有着那样的身世,若明知冤枉而不放人,会寒多少边境将士的心。

至于安王,可能没那么顺利。

皇帝年龄越大越在乎屁股底下的位置,太子平日里都小心谨慎,安王这龙袍直接暴在皇帝眼前。

皇帝要是不把这事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肯定不会放安王出狱。

再说,今日这形势萧宴宁也不想太高估帝王的偏宠,毕竟入宫前在诏狱大闹了一场。他去诏狱这事瞒不住,但皇帝应该不知道他在诏狱里对于桑动了手。

他动完手就直奔皇宫而来,于桑就是派人告状也在他之后。

不管于桑和明雀是入宫告状还是入宫回禀对安王的审讯之事,于桑胸前的伤瞒不住。再说这人心眼又小,肯定也不会替萧宴宁隐瞒。

这是个雷,萧宴宁干脆自己在皇帝面前提前戳爆。

免得被人添油加醋地弹劾。

果然,萧宴宁的话在皇帝脑海里滚了一圈,他道:“你还自荐?想的倒是挺美。”就他那偏心的尽头,谁敢让他去参与此事,怕不是这边去了,那边就把人给全部放了。

随即帝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也真有本事,闯了诏狱,还闯宫门。在诏狱看到了于桑那些审讯手段了?”

萧宴宁啊了声,眼神咻然飘忽:“看到了,是有点疼。”

慎王在一旁撇嘴,这话不假,那通红的烙铁烙在谁身上都疼。

看他那样子,皇帝就知道里面有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