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萧宴宁是什么身份,管他会不会高兴,把人带走才是最正确的事。
梁靖闭了闭眼,管弦声嘈杂惹人心烦,然而他看不透萧宴宁心中所想,也猜不透他此时的心思。
一曲未完,温染已经被喂了好几杯酒。
梁靖倾身到萧宴宁身侧,他低声:“七哥,我们回去吧。”
萧宴宁眼睛未动,淡淡道:“看完。”
梁靖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曲终罢,梁靖站起身还未说什么,萧宴宁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嘴唇都被咬破了,萧宴宁微微一愣:“走吧。”
梁靖原本想如果萧宴宁不答应,他就强行把人带走,没想到萧宴宁这么爽快同意离开,一时间他都呆了。
萧宴宁看了眼快被灌醉的温染问:“温公子要留下,还是和我们一起走?”
温染红着脸,挥开喂酒的手:“一起走一起走。”
一直心惊胆战视众人为洪水猛兽的砚喜立刻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是该回了。”
苍天保佑!!!
房内的女子面面相觑,她们还未遇到过这样的客人。
弹琴之的清丽女子起身正准备开口说什么,砚喜抬手,不等她们开口说话,立刻掏了几锭银子放在桌子上。
萧宴宁和梁靖起身离开,温染晃了晃身体紧跟其后。
下楼时听到有人在大厅嚷嚷:“谁把人都包了,让他下来,小爷我看看谁这么不长眼,我的人都敢动。”
老鸨在一旁好声劝道:“刘公子,轻眠正在楼上弹琴,今晚先让柳絮陪你可好。”
“好个屁。”被称刘公子的人一把推开老鸨,嚣张道:“谁不知道燕春楼轻眠的琴声最好,你竟敢让小爷换人,我看你这燕春楼是不想开了。”
迎面看到萧宴宁几人下楼,满脸怒气的男子抬眼,上前打量着萧宴宁:“就是你这个小白脸动了我的人?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这个青州城谁说的算吗?”
“青州城谁说的算我不知道,但不会是你说了算。”萧宴宁看了他一眼举步离开,刘姓男子上前阻拦,顺便吩咐身后的狗腿子:“拦住……”
不过他话音未落,就被梁靖一脚踢飞出去了。
这些,大厅里除了刘姓男子的哀嚎声,就没了其他声音。
萧宴宁弹了弹衣角上根本不纯在的灰尘:“别跟废物一般见识,走。”
梁靖立刻跟了上去。
温染同情地看了地上之人一眼,心道,惹谁不好,非要惹煞星,这下惨了吧。
***
回到住处,萧宴宁第一时间去洗了个澡。
刚过完年,西疆的天还冷得很,房内虽放置了暖炉,洗完澡的那一刻,身上还是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只是身上都是胭脂水粉味,萧宴宁闻不惯这些味道,不洗不行,他会失眠会睡不着。
洗漱完,萧宴宁换来侍卫搬了个软榻放在床边,这才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萧宴宁在等着梁靖前来坦白,他太了解梁靖了,今晚要是不把话说开,梁靖根本睡不着。
如他所料,没过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宴宁哥哥,你睡了吗?”
萧宴宁看了看桌子上燃烧着的烛火:“没睡,进来。”
梁靖也是刚洗漱完,头发半干,就那么披着一身寒气走来。
见他这模样,萧宴宁有点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怎么,这是打算和我秉烛夜谈?”
“没没没,我就是有几句话想和宴宁哥哥说。”梁靖手忙脚乱道。
萧宴宁指了指床边的软榻:“躺下,要不然有话明天说。”
大冷天,他疯了才会让梁靖受凉。
梁靖一心想和萧宴宁说话,直到这时才看到床边的软榻,他抿了抿嘴,犹豫半晌没有动。
萧宴宁看着他挑眉:“小时候你我经常躺在一张床上聊天,所以,你这是不愿意睡软榻?”
“没有。”梁靖一听这话,以最快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