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人不可相貌。

有胆大的女子笑着从楼上款款走下来,上前挽着老鸨的胳膊一双含笑美目直直落在萧宴宁身上:“鸨母,这是哪里来的贵客,芳草可有幸陪伴贵客?”

老鸨还没开口回答,梁靖上前挡在萧宴宁面前,他望着老鸨沉声道:“雅间。”

梁靖恨不得抓着萧宴宁的胳膊带他离开,有些人的视线黏腻地落在萧宴宁身上,简直是明晃晃的亵渎。

萧宴宁朝他看过一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看来对这里挺熟悉,还知道有雅间。

一旁的温染看到萧宴宁的笑,不知为何莫名打了个寒颤。

老鸨则从芳草手中挣脱,她伸手在芳草脑门上点了点两下笑道:“这是温公子的友人,用不着你。几位公子,三楼请。”

芳草的视线从萧宴宁身上移到温染脸上,她捂嘴轻笑:“原来是温公子带朋友来捧荷塘姐的场。”

温染连连挥手:“不敢不敢。”他哪配和萧宴宁做朋友,今晚从这里出来,安王要打断他腿时,萧宴宁能替他开口求情,他就感恩戴德了。

“快些。”梁靖拧眉不耐烦地说,再晚一会儿,他忍不住要动手了。

梁靖本来就气盛,此时眉眼倒竖含着怒气,一副狰狞之态,倒把老鸨都吓了一跳忙道:“请请请,三楼竹玉轩请。”

梁靖这才回头护着萧宴宁往楼上走。

三楼的房间以梅兰竹菊命名,房内放置了笔墨砚台,墙上挂着诗词和画,案几上的香炉里炊烟袅袅,推门而入隔绝了楼下的吵闹声,像是到了文人墨客雅聚之所,气氛宁静且雅致。

只是几人中除了萧宴宁能坦然享受这番清雅,其他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萧宴宁率先坐下,笑眯眯地招呼梁靖等人:“站在那里做什么,都坐啊。”

梁靖又恶狠狠瞪了温染一眼,这才在萧宴宁身边坐下。

砚喜则把他们都瞪了一眼,然后有些不合规矩地坐在了萧宴宁另一边。他心想,一会儿真要有人往王爷身上扑,他拼死也得拦着。

虽然不一定能成功,但他要不这么做,回京怕是要没命了。

萧宴宁从小乖乖巧巧,长大后除了贪吃贪玩还没来过这种地方呢。

砚喜简直不敢想消息传到京城,皇帝和皇贵妃的脸色会黑成什么样。68四576四9·5

踏进这地儿,他的半条命就提前预出去了。

老鸨见的人多,眼贼毒,一看这情形就知道今日温染做不了主,于是她望着萧宴宁道:“公子头一次来,可有喜欢的……”

萧宴宁抬眸打断她:“没有喜欢的,把你们这里能唱能跳能作诗能写文能喝的都叫来。”

老鸨面色有难,叫这么多人,吃得消吗?

萧宴宁摇着折扇,整个纨绔子弟模样:“银子不用担心。”

砚喜默默掏出一块银子放在桌子上。

大生意,老鸨脸色顿时好了起来。

老鸨拿着银子离开后,萧宴宁看着温染笑得温和:“这里温公子比较熟,可有什么好酒好菜?”

温染:“……都,都,都很一般。”

“那就看着招牌酒菜来一点。”萧宴宁沉吟片刻道:“走了那么半天,也饿了。”

砚喜一听恨不得让楼外的侍卫一一去验毒,万一吃坏了身体怎么办。

梁靖欲言又止地望着萧宴宁,然而萧宴宁并没有看他。

没过多久,老鸨带着人敲门而入。

花枝招展的姑娘们鱼贯而入,她们有的会弹琴,有的会唱曲,有会舞的也有会作诗的。

还有几人走到萧宴宁等人跟前要陪他们喝酒。

梁靖第一个开口阻止:“我不需要。”

往他跟前走的姑娘被他身上的煞气惊了下,迟疑半晌想往萧宴宁那里走。

梁靖扬起声音焦躁道:“七哥……”

萧宴宁抬手阻止了来人,他淡淡道:“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