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当地说不定还有疫情。

想到这些,一部分人心里已打退堂鼓了,还有一部分人则在考虑此事带来的利弊,事情若办成了,将是大功一件,若不成,怕是要把性命留在云州。

秦追抬眸朗声道:“臣愿为皇上分忧。”

与此同时,太子也朗声道:“父皇,儿臣愿前往云州查明此事。”

权衡利弊者见此情形,纷纷表示自己也行,打退堂鼓者为求自保一言不发。

皇帝冷眼冷声:“我大齐满朝文武,便只有太子、秦卿和一半卿家可用吗?”

其余众人被皇帝这直白的话吓了一跳,还不等表忠心,皇帝又道:“云州官员欺瞒朕于此,朕不杀之实在难解心头之恨。”

众人沉默片刻,忙向皇帝推荐或者自荐前往云州。

秦追垂眸,心里明白,他不可能去云州。

他是大齐首辅,这种事不该他出面,再者上次在南疆,他不但成功找回了太子,又把蠢蠢欲动的南诏摁了下去,本已立威立功。要是这次再前往云州,秦家威名更甚,事后恐被人弹劾天下臣民皆知秦家而不是他人。

更何况,这次云州县令冒死向他寄来血书,在有心人眼里他和云州县令的关系恐怕非比寻常。

想到这些,秦追只觉得一阵头疼,说起这个云州县令,也不过是吏部考核时,他按照政绩规规矩矩调到云州上任的普通官员。平日里,他们之间还真没什么来往。

涉及到利益,朝臣又开始争吵起来。

皇帝被他们吵得头疼心口疼,干脆让他们到殿外吵,什么时候吵出结果,什么时候再进来。

朝臣沉默,最后皇帝道:“既然吵不出个结果,朕便命驸马季洛河前往云州代天巡狩,押送赈灾银两,户部侍郎张笑、巡按御史温寂同行。除却五百禁军,另从京营和宣州府卫抽调三千卫士,由宣州府卫指挥佥事张知舟率领,负责驸马等人的安全,众卿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