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温林上次跟着秦追一起前往南疆。

救回太子后,一个升任户部侍郎,一个是如今的禁军统领。

驸马不得干政,但此行还需要一位身份贵重之辈才好,能压的住一些有心之辈。

只是太子去年才在南疆遇险,还留下了头疾之症,这次不便前去。

成年的皇子只有二皇子,身体还扛不住。至于秦追,他是大齐的首辅,是吏部尚书,次次都让他顶上,那其他官员都是吃闲饭的吗?

皇帝认真考虑一圈,觉得驸马季洛河前去正好。

季洛河出自义勇侯府,祖上也曾领过兵打过仗,再者驸马代天巡狩,全程有户部和都察院监督护送,倒也不算干政。

众人听闻皇帝的决策,面上不显,心想皇帝都做好了决定,还多此一举问他们,怕不是想看群臣的态度。

有人顿时觉得没敢开口实在是失策,怕是在皇帝心中留下了极为不好的印象。

太子这时道:“父皇,西羌屯兵边境虎视眈眈,西北边境也不可不防。”

皇帝:“朕已下旨,命西北大营紧盯着西羌的一举一动,西羌若真敢违背两国之誓,朕决不轻饶。”

太子:“父皇圣明。”

其他人也跟着说皇帝英明。

从皇帝做决定,到户部把赈灾银准备好也需要数天,好在新上任的户部尚书杜检很给力,先整顿出了云州的赈灾银子。

朝堂上的气氛凝重,后宫也没闲着。

蒋太后把各宫妃嫔给召集起来,自己穿的颇为素净,还把自己的俸银拿出来说是要捐出去。

后宫妃嫔一看一听也只好跟着一起素净,一起捐银子。

这一折腾,蒋太后又得了个好名声。

秦太后知道后没捐银子,倒是为云州亲自抄写了保佑平安的佛经,也成为了一则佳话。

九月十七,季洛河等人带着赈灾银子乘坐官船离京。

此时天气虽然开始变冷了,但河面还不至于结冰,乘坐官船顺流而下,很快就会到达云州。

西北那边还是起冲突了,不过都是小打小闹,西羌攻打城池,抢一些食物很快就会退离,局部争夺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一转眼就到了冬月,京城下了一场大雪。

今年的天冷的格外早,也格外冷。

蒋太后都病了一场,生辰都没过。

面对这样骚扰般的局部冲突,朝堂上出现了两种声音,一种是西羌既然敢如此行事,西北大营当主动出击,把西羌打到不敢再来犯大齐边境才是。

另一种声音则是西羌不过是游牧之民,彪悍野蛮,如果今年不是天干地旱,西羌碍于大齐国威也不敢主动来犯,倒不如给他们点粮食,保他们温饱,他们心存感恩,也就不会再来骚扰大齐城池了。

面对这样的说法,梁绍气的在朝堂上破口大骂,卢文喻一看情况不好那是拉都没拉住。

被他痛骂的官员红着脸红着眼道:“梁大人这般气愤可想过现实情况,如今天寒地冻,西北天寒之时又比其他地方长,我们难不成要和西羌开战吗?这个时候打仗别说骑马追敌,走路都得摔趴下。就算真的要打,也得熬过这个冬天不是吗?”

“我漠北铁骑何尝怕过严寒。”梁绍俊秀的脸上满是怒火:“我大齐将士是血肉之躯,他西羌人难不成是铜骨铁臂不成?如果还未应战便想着退缩,何谈守西北门户?”

梁绍真是受够了朝堂这群自以为是的蠢货,遇到战乱,这群人想到的永远不是还击,而是利益。

不打要争论,打还要吵,派谁去要吵,不派谁去也要吵。

“皇上,西羌狼子野心,不可不防,臣愿前往西北护我大齐边境。”梁绍对着皇帝道。

有礼部侍郎方郁阴阳怪气道:“梁大人这双眼能看到未来之事不成?这仗有没有都两说,梁大人就想着去西北带兵了。西北大营除了梁大人就受不住边防。梁大人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有私心呢?我记得以前梁大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