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没遇到其他的?事。”邬常安抖着嘴说, “先回家, 太冷了,有话待会儿说。”

刀疤脸嘴巴一圈挂满了冰霜,它像是毫无所觉,摇着尾巴冲香杏和陶椿哞一声。

“辛苦了。”陶椿拍拍牛脸,“走, 我们快回去。”

一行人只剩四个人了,其他人都在进陵时拐道回家了。陶椿留陈青云在家吃饭, 他担心家里?人会惦记, 路过邬家门口丝毫没停留, 直接骑牛走了。

“大堂哥,你留下吃饭, 我已经做好饭了。”陶椿说, “蒸的?包子,炖的?猪蹄, 你吃饱肚子再?回去。”

大堂哥没多犹豫,他冲陈青云喊:“陈兄弟,你路过我家的?时候跟我爹娘说一声,我在这儿吃饭。”

陈青云应一声好。

杜月和香杏自然也?留下了, 陶椿把灶房的?油盏都点?亮,舀一盆热水给?他们,她端起蒸笼拿碗盛猪蹄汤。

四个猪蹄各斩两半,一共八个,她给?自己和香杏各盛一个,三?个男人各两个,再?淋上浓稠的?汤汁。

“你们先喝汤暖暖身?子,我来烧一把辣椒做个蘸汁。”陶椿说,“辣椒发汗,你们吃点?辣的?。”

灶洞里?有火星,陶椿抓一把辣椒埋草灰里?,几息的?功夫就烧好了。糊辣椒捏成碎末,拍三?坨蒜,再?淋上醋和盐,最后用两勺蹄花汤冲开,蘸料就做成了。

羊肉包子端上桌了,三?个男人又冷又饿,喝下一碗汤,又啃两个羊肉包子,这才稍稍缓过劲。

陶椿挟起猪蹄搁蘸汁里?蘸一下,她先吃一口原味的?,猪蹄肉滑腻,满口的?胶质,纯纯的?肉香。再?吃裹了蘸汁的?,像是吃了一口淋了蘸汁的?猪皮冻,完全不用嚼,肉耙得?可以吸了。

猪蹄骨肉分离,大堂哥吐掉几节骨头,他吞咽一下,又把最后一块儿猪蹄啃了,末了,嘴里?像是挂了一层滑腻的?脂油,又香又润。

“锅里?还有汤吗?”杜月问。

“没了,炖了近两个时辰,汤就剩了这一点?。”陶椿说,“吃包子,我蒸了二十?个,争取一顿吃完。”

“炖了半天啊?难怪这么耙。”香杏说,在座的?除了她男人就是她兄弟,她说话也?不用避讳,说:“我坐月子喝的?下奶汤也?是黄豆猪蹄汤,汤色不浓,不香,反而有点?腻有点?腥,还一啃一嘴毛,猪蹄上的?毛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