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嘿笑一声,说:“下次你再?坐月子,我请弟妹去教我。”

“明天我叫你小婶来学。”大堂哥说。

“行。”陶椿点?头,“包教包会。”

说完这几句话,他们三?个继续埋头干饭,陶椿和香杏合吃三?个包子,他们一个人吃四五个,吃到最后只剩三?个。

夜已经深了,杜月不再?留,他一抹嘴,说:“趁身?上还有热乎气,我们这就回去。”

“我也?走了。”大堂哥扶着桌子起身?,说:“鱼和菜先留你家,明儿再?分。”

“行。”邬常安不想?动,说:“你们骑牛回去,我就不送了。”

“别送,你洗一洗也?早点?睡觉。”大堂哥摆手?。

陶椿送了出去,刀疤脸回牛棚了,另一头拉雪橇的?牛和邬常安骑回来的?牛也?跟它一起卧在牛棚里?。她从柴垛下面扯一捆干燥的?番薯藤扔牛圈里?,又回灶房给?它们提一桶热水。

“你别忙,我歇一会儿,我待会儿来弄。”邬常安说。

陶椿看?他手?里?拿的?羊肉包子只剩一半了,她不由问:“还没吃饱?”

“饱了,就是还想?吃,你做的?包子太香了。”

嘴巴真会哄人,陶椿露出笑,“你慢慢吃,多歇一会儿,我去喂牛。”

出门看?见黑狼黑豹绕着装鱼的?麻袋打转,她训一声,它俩跟着她跑。

“又饿了?你们一天吃三?顿,顿顿吃肉,我就不信你们饿这么快。”陶椿提水进牛棚,继续嘀咕说:“幸亏他又拖回来两头狼,不然雪堆里?那点?狼肉吃没了,你俩又没得?吃了。”

说归说,喂了牛,陶椿去雪堆扒一坨狼肉拎进灶房,邬常安在洗锅洗碗,见状,她端一个油盏又出去。

装鱼的?麻袋有十?个,一袋鱼估计有二百斤,装白菜的?麻袋有五个,一袋估计装了十?棵白菜。

邬常安洗完碗出来,他打开柴房的?门,扛起装白菜的麻袋丢柴房里,鱼就在外面冻着。

“后锅有热水,快烧开了,你拿盆进去先泡个脚,再洗个澡。”陶椿说。

“你先舀水洗,我再?烧一锅水,把灶房里?烧暖和点?。”邬常安说。

“也?行。”

陶椿拎桶出去铲两锹雪,三?瓢滚烫的?热水淋下去,雪融化?成水,她摸一摸水温,再?舀一瓢提走了。

回屋洗漱后,陶椿倚在床头写写划划,一共四百八十?斤粉条,其中三?十?斤是她家拿出来的?,剩下的?四百五十?斤粉条是四十?四户人家一起凑的?。跑这一趟收三?分利,其中一百三?十?五斤粉条换的?鱼和菜是这趟出行的?九个人平分,摊到每个人头上是十?五斤。

算完了,邬常安还没进来,陶椿脱衣躺下,她默默思量过两天出门巡逻要带什么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邬常安大步推开门冲进来,他拴上门,看?陶椿掀开被子,他麻溜地甩了棉鞋钻进去。

“冻死我了冻死我了。”他紧紧抱住她,身?上还在抖,嘴上就忍不住问:“你想?不想?我?”

陶椿支吾几声,“挺担心你的?。”

“那就是不想?了?”邬常安不可置信,“你不喜欢我!”

“你只是离家三?天,不是三?个月。”陶椿嫌他腻歪,说:“我要是不跟你一起巡山,开春了,你一走就是半个月,要按你说的?,我不用活了,天天不吃不喝不睡觉,抹着眼泪盼你回来。”

邬常安摇她,“闭嘴吧,哪儿这么多话,不嫌嘴巴干?说一个字多省力。”

陶椿翻着白眼“嗯”一声,“想?,行了吧?”

“一个字。”

“嗯。”

“换个字。”

“想?!”

邬常安得?意地笑,笑过了问:“家里?没出啥事吧?”

陶椿察觉他腹下隐隐有抬头的?趋势,他在寒天雪地里?冻了一天,她想?让他